何藍的目光在楚愈和木魚身上轉了幾圈,語氣不善,「現在警官證都可以偽造,我們怎麼能相信你們就是警方?」
「那要不然請二位移步公安局,我們在審訊室里慢慢談」楚愈做出個請的手勢,真誠邀請。
何藍面色猶疑,手在桌底下攥緊何至平,示意他不要動。
楚愈笑了笑,向木魚使了個眼色。
木魚會意,滔滔不絕起來,「何至平,三十八周歲,出生於珞玉市人民醫院,出生時體重6.8斤,三到五歲時就讀於雄處街道晨光幼兒園,六到十三歲就讀於育才第二小學,因為小升初沒考好復讀一年……」
「警官,我們信,我們信,」何至平讓木魚口下留情,「您行行好,別說了。」
何藍聽罷,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警官不好意思,旅館裡一切太平,沒有任何違法現象,咱們沒偷稅漏稅,也沒涉及黃賭毒,財務和房間你們隨便查。」
楚愈眉峰一挑,似笑非笑,態度做得十分親和,「何小姐,你有看今日新聞嗎?」
何藍拿起台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我沒有看新聞的習慣。」
何至平有點激動,「我看了,和辦案有關的,是那個槐花魅影嗎?」
何藍:「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楚愈湊近她,壓低了聲音,「因為二位可能是下一個被害人。」
……
隨便挑了個房間,雙人標準間,楚愈讓夫妻倆坐在一張床上,她和木魚坐另一張。
何藍和何至平都臉色發白,被楚愈帶來的「晴天霹靂」給霹得不輕,等著被問話,又急於了解情況。
「警官,那個槐花殺手是點兵點將殺人嗎?我們是怎麼被點中的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楚愈見何至平急得語無倫次,看樣子真被嚇著了。
「我們是根據她的行為動向分析,下一步她可能會到瞄準二位,所以需要二位配合,這幾天但凡有上門住店的旅客,請將其身份信息發送給我們,由我們檢查後,再讓其辦理入住,而且儘量避免單獨外出,外出時請務必在人多的公眾場合,晚上休息時,請你們隨機換房間,並通知我們,我們會安排人員住在你們隔壁。二位也不要過度擔心,我已經在旅店周圍部署警力,二十四小時保護二位安全。」
聽楚愈仔細交待注意事項,何藍有點心不在焉,她不時點頭,但眼神一直在亂飄。
「其實兇手的身份我們也不能確定,你們能回想起,有什麼仇家或者糾紛對象嗎?」
何至平搶著發言,「沒有呀,我們兢兢業業,做小本生意,沒啥仇家,平時住店的客人,我們都熱情服務,這麼多年都沒接過投訴,而且我們平日裡就待在酒店,也沒啥機會和外人結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