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抱著咖啡杯,「她是土生土長的珞玉市人,從小學到高中都在本地念的,怎麼有個望江市的閨蜜,網上認識的?」
方大托聳肩,「反正何至平是這麼給我說的,我感覺他是個實誠人,比我還管不住嘴,有啥說啥,應該不會撒謊。」
「那何藍呢,有了解到什麼有用信息嗎?」
方大托看向宋輕陽,宋輕陽在玩衣服上的毛球球,聞言搖頭,「沒有,一路上她不怎麼說話,我也不想和她說話。」
楚愈忍不住笑了,「社會我小棒,人狠脾氣剛。」
木魚整理好信息,看向楚愈,「你今早問完話,不是說何藍提供的信息虛假?但她之前描述的兇手特點,我覺得和我們的目標對象,是對得上的。」
「對,她說兇手可能是盆川省望江市人,二十左右,有精神病傾向,這幾點應該是真話,但後面我問她和兇手是怎麼認識的,她就開始編故事了。」
「你是怎麼判斷的?」
楚愈:「今早說話時,你一直在做記錄,沒有注意到也很正常。何藍講述她的經歷時,經常觸摸鼻子,當人們撒謊時,焦慮感會引發鼻子部位血液流量增大,而使之略微膨脹,當然她可能正好是鼻炎犯了,忍不住摸,不過整個過程中,她同時具有面部肌肉不自然、扣手等細微動作,可以顯示她內心的焦慮。」
方大托:「人在焦慮時,確實會有和撒謊相似的緊張反應,萬一她是因為回憶不好的經歷,而感到害怕,從而引起緊張呢?」
「為了排除這一點,我問了她一個問題,『那個女孩是披著頭髮的嗎?』這是個細節問題,需要大腦進行努力回想才能答來,但她回答這個問題前,眼睛往右上看,這是思考的表現,也就是說,她是通過思考想像,而不是回憶說出的答案,她在編故事。」
方大托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可是,」楚愈繼續分析,「因為我們今天去得太突然,問得也是開門見山,沒給她思考的時間,所以她的故事應該是臨時編造的,她一方面知道真實故事並想隱藏,一方面又要在短時間內編造個看似真實的故事,向我透露兇手的特徵,所以會造成故事亦真亦假,會情不自禁在真實事件中抓取內容。」
在和何藍談話過程中,楚愈就注意到,她一方面想透露信息,但又怕透露得太多所以真話和謊言交織,也有點保護兇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