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違紀問題,我們也試圖和她交談,我老婆是老師,我也在學校工作,都是講理的人,況且她也不是親生的,我們哪敢動手,只能耐心地給她講道理。才開始的時候她沒反應,後來好歹客氣了些,會點頭答應,不過也就只到這步為止了,她就口頭應應,絕對不會付諸實踐。」
楚愈聽著,知道汪子濤沒有誇大事實,在錦水醫院時,醫生護士給夏亦寒說話,她就沒應過,而且意志力和自我防禦意識太強,一般的催眠方法根本不管用,後來她使用特殊手段,強行催眠,也只是進行了一小會兒,夏亦寒最後猛然驚醒,差點暴走。
「這些還是小事,如果她真的只是孤僻不守規矩,我們也認了,畢竟她和咱有血緣關係,可我們發現這孩子有點滅絕人性,在犯罪的邊緣瘋狂試探,或者說已經構成犯罪,只是她當時還是個孩子,法律不能拿她怎樣!」
汪子濤說得激動,但這在楚愈的意料之中,反社會人格障礙者,在青少年時期就有顯露,自我保護意識過強、反應過度,常常伴有暴力傾向。
「她才轉進班裡那陣,有一個男生天天追著給她提書包,給她買辣條,她不搭理人家,然後那個男生就扯她的頭髮,在全班公開給她表白,雖然說是有點煩人,但人家畢竟是孩子,又是因為喜歡才纏著她,結果有一天她很早出門,約那個男生在教室里見面,她把他褲子扒了下來,用繩子綁住他的手腳,把他吊在吊扇上,之後同學們陸續進教室,都看見那悲慘的一幕,那孩子就穿著個內褲,吊在下面轉啊轉,邊轉邊哭,眼淚水都被甩了出來。
這件事很快在學校里傳開,那男生嫩臉往哪兒擱啊,只好轉學,從那之後,再沒人敢騷擾她,她也成功被孤立了,在學校幾個月,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光杆司令一個!」
汪子濤說得痛心疾首,頗有一種家門不幸,出了個逆子的悲愴感,結果冷不丁被宋輕陽插了句話:「我要是她,我就連那男生都內褲也扒了。」
楚愈強行憋笑,扭頭瞪了宋輕陽一眼,示意她保持沉默,不要隨便發表意見。
轉過頭,楚愈做出了手勢,懇請汪子濤繼續。
「而且我還發現,那孩子對刀槍等危險品相當著迷,她有一個好處,就是喜歡做菜,味道很贊,我們先以為她是對做飯感興趣,後來發現,她只是對刀感興趣,她很享受刀鋒下去,把菜一分為二的感覺,尤其是殺魚的時候,我可以看出她眼裡在發光,而且動作非常嫻熟,無論是刮魚鱗、劃開肚子、剔除內臟,都是一氣呵成,每一刀都用得相當精準。」
楚愈突然回想起,和夏亦寒第一次見面時,她和她的一番對話:
「姐姐,我想摸你。」
「為什麼?」
「因為姐姐肯定很滑,像是魚鰓部的肉。」
「魚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