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 試圖看別的簡訊,但都是運營商發來的職業性問候。
木魚:「就這一條,我對手機號碼進行定位,它最後一次使用,是在望江市內,但現在被棄用了。」
這是個讓人心癢的發現,如果號碼可以定位,那估計是別人打錯了,但這種內容莫名其妙,號碼又突然失聯的情況,多半有問題,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大。
楚愈抬起眼,眼神里按捺不住的期待,希望木·大師·魚的下一句話,是解說數字內容,化數字為關鍵信息。
木魚被她眼神看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坐到電腦前,假裝在翻東西:「這串數字長得奇奇怪怪,我試過用數字諧音、摩斯密碼、對應字母表去解讀,但得出的內容都沒邏輯。」
楚愈一看它,第一反應是□□號,就是個頭小了點,「會不會是□□前幾位?」
「有五位數的□□,但那是骨灰級別,是最早的一批,我查了一下,已經對該□□號實行監控,但它已經很久沒有上線了。」
楚愈把辦公椅拉開,坐下慢慢想,「街牌號?」
木魚:「好像沒有街牌號長這樣?」
楚愈:「調頻?」
木魚深呼一口氣,做出「打住」的手勢:「楚處,我覺得但凡您老人家能想到的,我都已經試過了,確定暫時還破解不出,才把您叫下來。」
楚愈把手機放桌上,雙手交疊,眼巴巴盯著,恨不能把屏幕看穿,看清發簡訊人那張臉。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按照這個人的處事手法,應該很謹慎,不僅讓我們找不到他人,還讀不懂他的簡訊內容,但他應該知道小槐花已經落網,手機充公,這時候發簡訊來,小槐花也沒法看呀。」
楚愈眼皮沒抬,現在眼前的彈幕換成了五個數字,呼啦啦地閃,「但我們破解不出不是嗎?如果實在破解不出,我們會怎麼辦?」
木魚眼珠轉了轉,最後一定,「去問小槐花?」
楚愈點頭,直起身子,往網布椅背上靠去,「對,那個人發到小槐花手機上,就說明她可以讀懂,這同時也說明,那個人和她關係不一般,有專門的暗號交流。」
木魚把電腦合上,她從起來到現在,一直盯著屏幕搜這兒搜那兒,結果都是無效信息,相當於被丑拒了幾十遍,現在看著屏幕都煩。
「最開始你不是推測,小槐花是單獨作案,不可能和別人合作?」
一時間,楚愈沒做聲,反社會人格障礙者一般是衝動作案,也有預謀作案,但這個預謀也是自己計劃,自己實施,自力更生完成犯罪,堅決不和別人同流合污。
反社會的本身就是排斥和人接觸,對人這個物種帶有敵意,而犯罪這麼私密的事兒,反社會人格障礙者不可能和人分享,更不會分工協作,考慮對方的犯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