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得問問我爸爸。」
「是你爸爸讓你雕槐花的?」
「雕槐花是為了他。」
「那怎麼能聯繫上你爸爸呢?」
「我需要見一下薛進萍阿姨。」
「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我得去問問她。」
聽完,方大托搖了搖頭,感慨:「這個小槐花,智商太高了,您想確定兩件事,第一:慕科長是否還活著,第二,是誰雕的槐花。但她都答得模稜兩可,看起來答得完完整整,但其實答了,相當於沒答。」
「雕槐花是為了他。」
可以理解成「我雕槐花是為了他,」,也可以理解成「他雕槐花是為了他自己」。
「因為她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我得去問問她。」
可以理解成「她知道怎麼聯繫我爸爸」,意味著慕尚青還活著,也可以理解成「她知道我爸爸生前的事」,意味著慕尚青已經不在人世。
這麼個回答,太抓心撓肺了!
楚動人聽得聚精會神,雖然沒說話,但眼神特別專注,甚至用力過猛,變成了焦慮,在眉心擰出道細紋。
「她的原話是:『雕槐花是為了他』?」
楚愈點頭。
木魚再次發言,「就算雕槐花的不是她,但她也算是危險人物,把她帶進精神病院,就像點燃打火機去看炸彈引火線,她智商太高,經常不按套路出……」
楚動人的手機發出清脆響聲,他看了眼屏幕,趕忙道了聲抱歉,往外走。
楚愈目視他走出去,心生奇怪,開會之前,手機不都調了靜音嗎?難道他有啥要緊的事,比槐花專案還要緊?
門關上後,楚愈轉過頭,拿出老領導的安撫力,「小魚,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我們當中,防範意識最強的,這麼多年,堅守住了我們處的安全大門!」
木魚等著她的下文:「可是?」
「可是案情要有新突破,我們要勇敢走出大門,這既是挑戰,也是機遇,你想一下,案情進展到現在,我們可以確定,被害人認識小槐花,龔燕華甚至讓我給小槐花帶話,告訴她,她有一個好爸爸。我以前也考慮過,讓小槐花和被害人對質,但考慮到她那時才落網,狀態可能不太穩定,所以一直沒有付諸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