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渺:「不敢肯定,我對這個問題,也確認了很多遍,他們說是和周蘭心接觸過,比如讓她做過衣服,和她聊過幾句,但也不排除,他們可能是聽了某些傳言,對周蘭心和慕尚青形成刻板印象,就隨大流一起,認為他們精神有問題。」
「你們現在問了幾個人?」
「三個,一個原來住慕尚青樓下,是個賣燒餅的,一個住後面的小矮房,還和慕尚青打過架,一個住得比較遠,不過找周蘭心做過衣服。」
「只能找到這三個鄰居嗎?」
「還在尋找,我們昨天還找到一個,不過已經是古稀之年,說話斷斷續續的,當時拆遷,她算是走得最晚的一批,在飯店裡打工,她說,六七年前,好像看見慕尚青回來過,帶著個小女孩,那個時候房子還沒推,可以看出幾十年前的痕跡。不過她說的是方言,有很多土話,又口齒不清,我一個本地人,聽起來都有困難。」
楚愈心裡開始痒痒,她知道,那個小女孩多半是夏亦寒——慕尚青和夏亦寒同框出現,還是在別人的視角里,真是千年難得一遇。她心裡的癢開始,蔓延到腦子,攛掇得她,恨不能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奔赴第一採訪現場,接過話筒,對知情人士,致以熱烈的採訪。
現在顧渺他們,是秉著多多益善的原則,全方位、多角度、寬領域提問,試圖了解慕尚青當年的生活全貌,若要提出針對性問題,還是得處愈來,畢竟她從楚動人那裡,提前了解過慕尚青,而且知道,和案件有關的重點在哪裡,做到深入挖掘。
顧渺對慕尚青的了解,完全是從楚愈那兒繼承的「二手知識」,況且楚愈答應了楚動人,慕尚青的部分信息,需要保密,所以顧渺對慕尚青的情況了解不全,總的問題問完後,很難抓重點。
她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請示楚愈:「要不然,您親自來見一見詢問對象?」
楚愈捏緊了行李箱的拉杆,心裡一陣掙扎。
昨天,徐懷俞知道她要帶夏亦寒前往長硯市,怒髮衝冠,還好當時他沒戴帽子,對她手機就是一番轟炸,最後楚愈為了給他老人家省話費,親自跑到他辦公室,和他促膝長談,來一場大佬間的決斷。
但徐懷俞不想和她促膝,也不想和她長談,覺得她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隊伍,已經神志不清了。本來她和夏亦寒在別墅里「度了二十天蜜月」,他就意見很大,現在又要「私奔」去長硯,見最後的潛在被害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議……異想天開,天理難容!
他的擔心,和木魚的□□不離十,都覺得槐花魅影詭計多端,給她點小水花,就可以興風作浪。如果讓她接近潛在被害人,很可能後者受傷,前者失蹤,這好不容易才逮住的泥鰍,給不能給她機會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