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小槐花在精神病院內,幾乎是自由活動,沒有任何束縛?」
「我給她佩戴了電子腳銬。」楚愈喉頭微動,咽下口唾沫。
許遠寧目露凶光,「那腳銬有用嗎! 防止她傷人了嗎! 現在能定位嗎!」
楚愈閉上眼睛,不想直視對方面容,但她還是很快睜開雙眼,凝視前方,不卑不亢。
「是我的錯,沒有對罪犯監管到位。」
「不,是我的錯!」
楚愈拳頭攥得生疼,最怕聽到這話。
「你爸爸在任九年,兢兢業業,從未出過大的岔子,當初你爸退任之際,我看你是個人才,又念到你的他的女兒,一脈相承,便向委員會推薦了你,並力排眾議,堅持能力至上,有能者上,打消委員會對你年齡的顧慮,你當初也向我保證過,會謹慎小心,恪盡職守,將研究與調查工作完美結合、同步推進。我相信你,信任你,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許遠寧頓了頓,因為牙關咬得緊,聲音越發狠厲,到最後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細如飛針。
「事實證明,你不夠格,還是太嫩了!」
楚愈深呼口氣,背脊挺直,受了下來,下巴緩緩往下一點:「是的,您說的……對!」
許遠寧胸膛起伏,扣子都快崩掉,彈在屏幕上。看樣子,他火還沒發完,積攢了有一肚,若稍微來點助燃劑,就可以炸得七竅生煙,唾沫橫飛,但楚愈的反應,像是滅火器,過錯全部認,責任全部擔,後果一個人全部抗下,完全沒狡辯的意思。
許遠寧把火憋住,不過沒平息,而是順著牙縫,徐徐溢出,像溫火慢燉,慢慢把對方煮死。
「等一下,監察部會找你談話,具體的處罰,由委員會最後通報,不過我可以事先通知你,你現在可以暫停一切行動,考慮到有處員受傷,就不要求你馬上回超人處本部,不過處員傷勢好轉後,超人處所有在長硯的人員,必須馬上回望江,接受檢查!」
「許部長……」
「槐花專案,現在由省廳徐懷俞全權負責,槐花魅影,也由公安機關接手調查,超人處,不得再插手!」
「許部長……」
許遠寧再一次把她強行打斷,面色威嚴,不容置喙:「你聽清楚了嗎!?」
楚愈逆著怒火而上,再一次垂死掙扎。
「許部長,我知道槐花魅專案,是我搞砸,是我計劃不周,我就算被免職,也是罪有應得,但現在槐花專案還未破案,正在關鍵時期,我雖然能力不足,但畢竟接手此案,也有一個半月,積累了不少經驗和教訓,我願意接受徐廳長領導安排,竭盡全力,協助他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