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抓緊被子角,好好的茛苕邊花紋,被她擰成了麻花。
「看這樣子,是小槐花吧,她在福山醫院襲擊你不成,又來這兒搞暗算!」
楚愈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不一定是她。」
木魚:「女性,身手好,綁架你,目前除了她,還能是誰?」
楚愈沒有回答,沉默下來。
在福山醫院,夏亦寒確實試圖襲擊,不過當時看她的意思,是想直接殺了她,如果這次背後的人真的是她,直接捅一刀就行了,幹嘛把她迷暈,是想拉回去,慢慢殺嗎?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她現在摸不清夏亦寒的目的,萬一她把她綁架走,另有所圖呢?
如今案子沒破,又出現個神秘人物,楚愈既不知道她是誰,又不知道她的動機何在,當真是雪上加霜——不僅要專注破案,還要時刻擔心自己的安危、身邊人的安危。
楚愈伸手,把脖子上的平安符拉出來,符袋不大,原本是顯眼的大紅色,因為佩戴時間久,褪了色,變得暗紅,底部繡有祥雲,中間是金線繡的「安康」二字。
她用手摩挲了一下袋身,感受裡面平安符的質感,這是她臨走去長硯前,楚動人特意給的,保她平安,她當時還不以為意,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先是被夏亦寒襲擊,又遇上神秘綁匪,她能大難不死,還真是身邊的人給力,每每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不禁想起以前,楚動人不配合他們辦案,她急了,問他為什麼,他一臉苦海無邊的樣兒:我怕你像尚青一樣,執著於調查懸案,最後會出事!
楚愈打了個哆嗦,有些事情太邪門,真讓人感覺陰風陣陣。
不過也就陰了一陣,陰完之後,她還是翻身下床,準備投入案情之中。
木魚跟著她站起來,「你現在看東西都是糊的吧,不再休息會兒?」
楚愈由她扶著走,活動一下腿腳,「你們不也頂著一頭腦震盪,起來忙活了嗎?」
木魚和方大托對視了一眼,看對方的眼神,都覺得對方是病人,需要回去躺著,自己沒事。
「輕陽,吳科他們呢?」
「吳科、顧渺、鍾永包、岳陽超、小師妹,他們都集結在省廳,沒有徐廳的命令,還不能行動,在等你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