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尚青的遺物,幾乎全部都保存在超人處檔案室,楚動人卻單獨把卡片紙帶回家裡,還夾在書頁里,這是為什麼?
如果按照書寫時間來看,「超正常人研究與調查處處長」,是指楚動人,後面畫個人骨叉,是想除掉他嗎?
上面的字到底是誰寫的?
不是夏亦寒的字跡,不是慕尚青的字跡,幾乎不可能是黃楠的字跡,但這紙又是在慕尚青家裡發現的,所以還能有誰?
楚愈捂著臉硬想了一陣,覺得此路不通,於是叫來方大托,讓他去一趟省廳,讓物證鑑定中心鑑定一下卡片紙上字跡的時間,同時把以前夏亦寒的卡片紙也帶上,做比對樣本。
方大托走後,楚愈坐在電腦桌後發呆,神思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其實先不計較字跡來自於誰,光從這種形式來說,就有點奇怪。
小卡片紙,一般用來記零碎易忘的東西,比如學生用來記單詞,上班族用來記小任務。
夏亦寒用它來記開心的事情,也算是一股清流,帶有文藝風,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為了記事,把值得紀念的事件記下來,以後翻看時,可以回憶起來,免得遺忘。
以此類推,這張卡片紙也是同樣的作用的話,便是為了提醒紙片主人,不要忘記超人處處長是毒.品
也就是說,不要忘記楚動人是毒.品
但這種東西記在腦中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寫下來,萬一被別人看到多不好!
關於楚動人的記錄,楚愈忽然想起在慕尚青文件夾里,發現的那個暗戀風的文檔,圖文並茂,把楚動人一天的生活,記得細緻入微,覆蓋了楚動人離家、上班、回家的所有生活、工作軌跡,估計他自己都沒這麼了解自己。
楚愈把慕尚青的私人電腦拿出來,打開名命為「矩陣數據2.」的文檔,再次檢查起來,尋找蛛絲馬跡。
木魚端著咖啡走過來,「楚處,我們半個月前不才仔細檢查過嗎?我看了一遍,你又看了一遍,還一起討論過一遍。」
「不一樣,」楚愈面色凝重,高壓之下的緊張顯露而出,「當時我們才聽了大楚處對慕科長的描述,並且接受了他的信息輸入,也就是那時我們檢查慕科長的文件信息,是帶著大楚處提前給我們鋪墊好的認知基礎,對慕科長有一個先入為主的判斷,所以之後的檢查,可能會疏漏和偏差。」
木魚若有所思地點頭,她傷還沒好,額頭又腫又紫,完全是工傷期間,帶病堅守崗位。
楚愈看了她一眼,又想招呼她上三樓休息,不過知道她不會從,話出口時,轉了個方向:「你幫我把慕科長的入職體檢報告取來吧,我再確認一遍他的病情。」
她現在懷疑,楚動人從一開始就存在偏差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