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掌心朝向自己,往胸口一放,「我是陪審員和律師。」
「我再說一遍,你沒資格。」
楚愈忽然笑了,「你又當審判長,又當原告的,不也是有『以公濟私』的嫌疑嗎?」
「準確來說,我是行刑人。」
楚愈沒在這問題上糾結,她思忖片刻,壓低聲音通知徐懷俞,第一,通知五個市的相關警方負責人,將五名「證人」身邊醫護人員全部撤掉,保持證人與外界完全隔離。
第二,撤掉現場所有警務人員,離開她們的視線範圍。
徐懷俞剛剛平復的心,又炸了,果然楚愈只有一出馬,就夠他心驚肉跳一百次,沒跳停算他走運。
「楚處啊,這不能成,槐花魅影不僅有炸.彈,她本身危險性就極高,要是再突然向您發難,會出人命的!」
「等一下審判內容,會涉及到機密,目前不能曝光,希望您配合!」
徐懷俞本來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楚愈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都不會「退兵」,不過一聽「機密」二字,他耳膜都震顫起來。
楚動人是超正常人研究與調查處前處長,身份本就涉及機密,此次還牽涉五起謀殺案,一起集體殺人案,而且死者還是超人處處員。
這麼多敏感因素,一層套一層,裹成了個極度敏感的「化學毒.物」,似乎只要稍稍一碰,就會毒氣泄露,蔓延整個社會,產生動盪和恐慌。
徐懷俞當即明白其中道理,下令在場人員都撤退到警戒線外,包括特警、拆彈小組、談判專家和醫務人員,同時切換內部通訊系統,靜觀其變。
不過徐懷俞自己,仍然和楚愈保持通訊,他可以清晰聽到現場談話,觀察其一舉一動。
現在現場的活人,只剩下夏亦寒、楚動人和楚愈,一下子顯得空蕩起來,不過人員雖少,並不妨礙氛圍的劍拔弩張,子彈和炸.彈的針鋒相對,此刻都集中在楚愈和夏亦寒二人身上,有形的對峙,轉化為無形的較量,激烈程度分毫不減。
剛剛熱鬧的場子,突然撤得只剩楚愈一個光杆司令,夏亦寒笑了,走到楚動人身邊,把喇叭湊近他,「沒事,旁聽席不就離得遠一些了嗎?用喇叭也聽得到,不妨礙把罪名昭告天下。」
沒了特警保護,楚愈依舊站得筆直,氣勢柔和又銳利,在夏亦寒凜冽的氣場前,並不落下風。
「指控罪名是什麼?」
「謀殺。」
「被害人是誰?」
「慕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