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愈冷笑一聲，「對，他還真上三樓去和小槐花當面了，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
她現在已經知道，楚動人給夏亦寒說了啥，總共四句話：
你喜歡楚姐姐嗎？
她很喜歡你。
別傷害她！
五年前，我是這兒的處長！
楚愈知道了後，有點心肌梗塞，這怎麼聽怎麼像是老丈人質問負心女婿，並以自己的官位威脅：我可是當過處長的人，你要是敢傷我女兒，本處長廢了你！
不過這也符合他當時的心理狀態，他隱約猜到了夏亦寒是為慕尚青報仇，怕她找上自己女兒，所以挺身而出，想把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可這條簡訊不一定是傳遞消息的作用，」方大托展開辯證思維，「也可能是發給我們看的，當時小槐花落網，所有東西充公，如果X 知道這一點，還給她發送簡訊，那就是直接發給我們看了。」
宋輕陽秒懂，「所有你的意思是，大楚處也可能發送簡訊，目的是為吸引我們注意力？」
「有可能，不過不一定是大楚處，也可以是其他人。」
楚愈點點頭，「現在看來，發送簡訊的動機非常重要，這可以幫助我們確定調查的方向。剛剛大托你說的，那條簡訊很可能不是給小槐花看的，因為它到不了小槐花手上。
「但它是以加密的方式發過來，雖然這個密很簡單，但有時候最簡單的也最複雜，當時木魚試了很多加密算法，我們也做出多種推測，最後還是輕陽順口提了一句，才破解出來，所以我們當時猜想的是，發信人可能以為我們破解不出，會拿給小槐花看，從而把其中消息傳遞給她。」
「這也有可能，」方大托摸完下巴，開始摸腦袋，但腦門還腫著大包，於是又摸回下巴，「你們覺不覺得很奇怪，那條簡訊，如果真的是『小寒我在』的意思，其實並沒有傳遞什麼有用信息，當時你們是不是還懷疑是門牌號、帳號密碼、身份編號啥的？如果是這些內容，傳遞過來，還可以方便小槐花逃跑，比如告訴她逃走後去哪裡，取錢的密碼是什麼等等，一句『小寒我在』，更像是親人朋友間說的話，給她加油鼓勁。」
楚愈聳了聳肩，「現在話題又繞了回來，所以X 更像小槐花的親屬朋友對嗎？」
方大托點點頭，不過沒再說什麼，他也想不出什麼支撐性的證據。
木魚喝了口茶杯里的咖啡，續話道：「但我們可以排除慕尚青，排除黃楠，排除小梅，這些就是小槐花最親的人，但都已經不在人世，現在除了他們，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