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一動不動坐在地上,似乎放棄了反抗,男孩逼近之後,對著她的腦袋就要猛擊,但拳頭還沒落下,夏亦寒的手突然橫著一晃,動作快得他看不清,但疼痛來得迅速,腳上立刻滲出血來,男孩看到了血,面色突變,他重心失衡,握緊的拳頭鬆了開,栽倒了夏亦寒旁邊。
夏亦寒立刻翻身,用手抵住他的脖子,他這才看清,原來她手裡握著碗的碎片,尖利無比,稍一用力,就可以刺穿他的脖子,讓他鮮血狂飆。
男孩本來遭到了暗算,想要加倍捶回來,但此刻被夏亦寒的尖物逼著,害怕得渾身的肉都在打顫,一動不敢動。
夏亦寒一手抵住他的脖子,一手抓著他的頭,狠狠往牆上一磕,男孩還沒來得及閉眼,就不省人事了。
坐了許久,屁股都有些麻,夏亦寒終於站了起來,她掃視了一圈屋內四仰八叉的四個人,然後背對著監控攝像頭,將手裡的利器藏到褲袋裡。
她活動了一下腿腳,走到門邊,敲了敲門,沒有特意放大聲音,但聽起來中氣十足:「現在屋裡就我一個能動的活人,可以放出去了嗎?」
此話沒出多久,門便開了,不過不是剛才扎馬尾的男人,而是個小青年,兩隻眼睛像兩顆豌豆,在眼眶裡轉得挺靈活。他在開門的時候。本來眼睛平視前方,但門打開之後,不由得頭往下低,見面前一個身高不足1米6的孩子,豌豆小眼裡裝滿了吃驚二字。
他探出頭往屋裡看了一圈,見這慘烈的場景,又低頭看了看眼前女孩的小身板,越發是吃驚,不過沒說什麼,徑直帶她去了另一個房間外,讓她在外等候。
小青年進到房間裡,本來想找馬尾男,但見沙發坐了個男人,便抱歉地鞠躬道歉,往門外退去。
男人喚住了他:「什麼事,說吧!」
馬尾男站在他身邊:「不過是招新的事,不勞您操心了。」
男人笑了笑:「結果怎麼樣?」
小青年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一個小女娃贏了,就這麼高!」
男人看起來興致挺好,「把她叫進來吧,我看看。」
新房間比剛剛的密室好多了,還開著空調,一進去就能讓人神清氣爽。
不過夏亦寒沒神清也沒氣爽,她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她意識到,此刻的場景比剛才還要危險。
她正對面坐著個男人,西裝革履,頭髮整齊地梳在後面,擦了髮油,泛著光。夏亦寒注意觀察他,發現他的指甲修得非常乾淨,整整齊齊的橢長方形,看樣子還有人專門給他打理指甲。
而她剛剛見過的長髮男人,站在男人身旁,掃了她一眼,四不像地笑了一聲,不知是讚嘆還嘲諷。
講究的男人眉毛挑起,給了馬尾男一個眼神:「怎麼樣?我就說嘛,在選人這個問題上,咱們要做到男女平等,有時候你別看女孩柔柔弱弱,可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