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前後不著調的話,又一扭頭走了,馬尾還甩出了弧線美。
聽到菜名後,夏亦寒咽了口吐沫,胃不爭氣地跳動了一下,她想吃飯,想吃極了,現在比起疼痛,飢餓更讓她抓狂。
馬尾男離開的時候,順帶把門關了。不過他一走,其他男孩的目光便集中在夏亦寒的身上,非常有默契,像是自動分了兩派,野狼派和綿羊派。
對於自己的實力,夏亦寒一清二楚,中午那場戰鬥,她並沒贏在體力,也沒贏在格鬥技巧,只是耍了些小聰明,怪對手太愚蠢,自己爭了個你死我活,給了她這個麻雀撿漏的機會。
可是現在場面已經容不下她的小聰明,五個人四張飯票,要麼他主動退出,要麼其他人逼她退出。
最後,夏亦寒識相地表示:我不想吃,你們去吃吧!
男孩們站了起來,一個個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身上充滿了一股狠勁兒,似乎給他們一塊木頭,他們都能揍得它開花。
他們路過夏亦寒時,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伸出手,揪著她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夏亦寒又變成一隻小雞仔,雞爪還不能著地,在空中撲騰著。
男孩一把將她扔了出去,摔到牆上,夏亦寒只覺得五臟六腑狠狠震動,胃空空蕩蕩,這麼一震,胃酸一股一股往上冒,噁心翻江倒海而來。
她捂著嘴巴強行憋住,難受地俯下身子。
健身房裡人都走完了,夏亦寒還沒有起來,她就在地上趴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馬尾男故意報復她,老大雖然說要保全她,但感覺馬尾男可能並不想讓她活下來浪費糧食。
不久,健身房的大燈關了,門也關了上,沒有人搭理她,整個屋子裡黑漆漆的,就剩她一個人。
夏亦寒蜷縮在牆角,面對著牆壁。手腕和手臂還在隱隱作痛,但更讓她難受的,是空空如也的胃——她太餓了,餓得頭暈眼花,餓得血液倒流,現在看見長棍子,都恨不能把它給啃沒了。
最後,飢餓終究抵不過困意,她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刺眼的燈光亮醒,整個屋子幾乎密閉不透陽光,全靠頭頂的日光燈照亮。
平頭小青年拿著拖把和桶,進來打掃衛生,見了她沒好氣道:怎麼第一天來想逃課,你怕不是想把積分扣成負的?
接著他放下拖把,二話不說,又把她提了起來,像是昨天一樣,一路提到了「教室」門口。
夏亦寒心想,這樣也好,以後也不用自己走路了,這些小青年就相當於是她的人形移動機,比打計程車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