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想殺了我?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夏亦寒玩著刀身,面色絲毫未變,眼神甚至有些玩味,似乎在思考,怎麼殺人比較省力。
馬尾男見她鎮定自若,腦筋開始轉彎——她不是個目無章法的人,論說起來,甚至比他還講規矩,若沒有某種准許,她不會貿然下手,至少不會這麼光明正大。
心裡發虛,馬尾男餘光捕捉到某人,他轉過頭,看見成岩站在門口,身形筆直,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的盯著這邊,像極了「見證人」。
馬尾男神色才凍結,便凍不住了,出現了裂痕,他忽然明白了,這是院長的指令。
有種刀鋒刺穿衣服,刀尖觸及皮膚的驚悚感,他的小拇指顫抖了起來,他忙將手放進兜里,保持慣常的傲氣:「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他要見院長。
夏亦寒抬眸,聲音說不出的低沉,像在模仿那人說話:「他讓我轉告你,你的積分充公了,正好可以給每個房間安個空調。」
說完,沒等他反應,夏亦寒握著刀柄,抬手便將彈.簧.刀刺向餐桌里,刀尖衝破木質桌面的脆裂,十分震耳,直擊耳膜,馬尾男心裡一顫,忍不住往後退去。
夏亦寒瞬間逼近,抬腳便踹,馬尾男一下子抓住她的腳踝:「我不相信院長要我的命,如果真要殺我,就不會派你來了。」
夏亦寒保持側踢的姿勢,嘴角上揚笑了,馬尾男以為她要說什麼,下一秒,他身子猛的往下一彎——夏亦寒腿部用力回抽,中途又改道往下壓,強悍的力道,帶著他的整個身子一起東搖西晃。
馬尾男連忙放開她的腳踝,往後退去,夏亦寒抬腳便緊追上來,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腳正踹在膝蓋上,馬尾男跪倒在地,他整個人陷入懵圈狀態——明明幾個月前,眼前這人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如今交起手來,自個怎麼就沒還手的餘地了?
她是用了哪個牌子的興.奮.劑!
夏亦寒見他跪下了,便好事做到底,抬腳朝他的臉踢去,馬尾男整個人後仰,綁在腦後的頭髮散了,凌亂不堪,整個人就像個掃帚,還是個用了七八年的稻草掃帚。
看著他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夏亦寒心生感激,她應該感謝大鬍子,感謝泰山,雖然他們讓她生不如死,但至少以慘無人道的方式,逼著她成長,在最快的時間內反超了馬尾男,完成了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