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原生家庭的創傷,可以通過之後的依戀關係來彌補一二,也就是所謂的戀人。
於是楚愈斗膽在空白的答卷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把最後的賭注,押在自己身上。
這一天,楚愈穿的亞麻衣裙,清爽自然,像從森林深處走來。
監舍里,依然是她和夏亦寒的二人世界,但她並未感到溫馨浪漫,甚至是舉步維艱,像走在鋼絲繩上,稍微錯一步,就是滿盤皆輸。
最後一天,夏亦寒依舊毫無變化,沉默如冰,無任何表情和動作,規規矩矩坐在審訊椅上,如果不是她還會眨眼,楚愈都懷疑看守所騙了她,現在在她面前的不是夏亦寒,而是一座蠟像,真正的夏亦寒已經被他們轉移,不知道去了哪裡。
楚愈提議給夏亦寒換把椅子,不然像在審訊犯人,讓談話的效果大打折扣。
但所長堅守規矩,怕楚愈在他的地盤出了事,他擔不起責任。徐懷俞也不答應,他可是親眼目睹「花謝庭審判」的人,生怕一不小心,夏亦寒將楚愈掐死,或者將她挾持為人質,想要越獄。
但楚愈知道,如果夏亦寒想她的命,早就動了手,在別墅里,在福山醫院裡,在花謝庭,何必等到現在?
她尊重所長和徐懷俞的堅持,沒再提議,轉身走進了監舍。
監舍靠西邊的牆上有個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小院子,但隔著鐵欄杆,從里看出的世界,也被切割為了小塊,並不完整。
楚愈看了看窗戶,有些好奇,夏亦寒一個人住著,閒來無事,會不會時不時抬頭望望外面,會不會想要從這憋悶的小房間出去?
可這些問題,夏亦寒不會回答她。
她搬了根凳子,坐在審訊椅旁邊,兩個人就像在促膝長談。
「小寒,我今天來,是想把故事給你講完,那天在招待所里,我講得虎頭蛇尾,現在想起來,有些缺憾的,我想你肯定也好奇故事的結局。」
其實當時夏亦寒問了一遍,楚愈說了結局,被偷了火寶石的巫婆氣急敗壞,在圓壇中央上躥下跳地大罵,對於一切無可奈何。
不過這次,故事的原創察覺到結局的悲涼,自食其果,想要續寫一番。
夏亦寒看起來並不感興趣,但楚愈還是自顧自講了起來,像極了盡職盡責的家教老師,面對興致寥寥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