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問看守所的所長,所長說,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那天結束之後,楚愈還是天天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但大部分東西夏亦寒都用不上,像飯菜和洗漱用品,是由看守所統一安排,但和楚愈說了,她也沒聽,照買不誤。
一般看守所內,可以買到日常所需物品,家屬可以在在押人員卡里沖些錢,供內部使用,一般充個兩三百就夠了,結果楚愈一次性充了三千,所長告訴木魚,這些在夏亦寒轉移去監獄之前,可能都用不完。
而且除了買東西,楚愈還要參觀看守所,在監區後面,有個小院子,是在押人員放風的地方,就水泥地,四面都是牆,頭頂還蓋著鐵欄杆,景色單調得乏味,連守衛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但楚愈執意要參觀院子,還打算辦一張月票,長期有效的那種。
所長不答應,她就「賄賂」他,所長也是無可奈何,別人賄賂,是想疏通關係,她賄賂,是要參觀破院子。
木魚去的時候,發現楚愈就立在院子中央,形單影隻一個人,面朝監區,雙手交疊在身前,兩個大拇指來回互撓著,像在期盼什麼事兒。
木魚在入口,透過鐵門看著她,問旁邊的警衛,「她來這兒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了吧,有時候原地站著不動,有的時候在場子裡踱步。」
從木魚的視角看去,楚愈時不時看著某個方向,後來木魚查看監室名單,得知那是夏亦寒的監舍。
那天晚上,木魚不吭不響地離開了,回到超人處,宋輕陽和方大托問她,她也沒說話,他倆滿臉疑惑,以為是被楚愈傳染了。
第二天,楚愈又起了個大早,準備出門,但發現門打不開了,她重新輸入了好幾次密碼,都不行。
她想問問木魚門是不是壞了,一轉身,見木魚就站在身後,看起來比平常嚴肅了幾分。
「你去哪兒?」像是在質問。
楚愈攏了攏單肩斜挎包,「我去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
「買點吃的和用的。」
「買了送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