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後,楚愈終於鬆口,確認夏亦寒有受審能力,可以進行審訊了。
過山車過了一座山峰,開向了另一座山峰。
這次,除了心理醫生的角色外,她要擔負起審訊者的責任。
3月15日,楚愈、警方代表、鑑定專家再一次齊聚看守所。
楚愈將話題一轉,引入了案情:「從今天開始,我會問你作案有關細節,希望你能配合回答。」
夏亦寒沒說話。
楚愈進一步說道:「我們早些把口供錄完,事情便可以早些解決。」
「我說了之後,可以和你見面嗎?」
楚愈點頭:「可以的。」
她現在其實不敢保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前面那麼多能把人逼瘋的困難,她都熬了過來,皮也厚實了,就再熬吧,大不了再厚一層。
可夏亦寒對這個答覆並不滿意:「我指的是沒有這道礙眼的鐵欄,還有其他礙事的人。」
楚愈身邊的警察代表和鑑定專家臉色一僵,他們好歹在業界也是個人物,怎麼就莫名其妙被化為了「礙事人群」?
楚愈抿了抿嘴,對著她點頭。
得到保證,夏亦寒開始供認罪行,交代犯罪事實,警察代表奮筆疾書做筆錄,如果不對表情加以控制,他現在已經老淚縱橫,公安廳對夏亦寒軟磨硬泡,舌頭都快磨出繭子,結果一個字的口供都沒錄到,現在夏亦寒終於話如泉涌,圓滿了他心頭的一大憾事。
涉及槐花專案的部分,夏亦寒的供認,和超人處的調查分析差不多,也和其他人的供詞吻合。
警方再一次見識到了夏亦寒的心理素質,不愧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連陳述罪行都淡定從容,好像是個旁觀者,在描述和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