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愈挺鎮定,夏亦寒說話時,她一直給與鼓勵的眼神,示意她但說無妨。
最後一個字說完,夏亦寒便閉了嘴,不扯半點閒話,她甚至沒突出組織對她的脅迫和壓榨,輕描淡寫得來,仿佛她是自願的。
警方的臉色異常沉重,該組織的存在,簡直就是對他們職業的一種挑釁,是赤.裸.裸的嘲諷。
他們面對夏亦寒,一時間心情更為複雜——按理說她也是受害者,可最後卻在帶領組織犯罪。其實一般人進入組織,那就是妥妥的受害者,進去就差不多廢了,可夏亦寒居然能混到了「領導層」,讓當初拐走她的人,對她俯首帖耳,還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楚愈的血壓再一次升高,同時巨大的壓力隨之到來,槐花專案引出的孤兒院一案,通過夏亦寒的供認,正式進入警方的視野。
因為怕夏亦寒的供認對審訊者存在認知影響上的偏差,楚愈及時作出彌補:「所以在最後兩年,你是組織中的訓練主管,這樣可以減少你受傷的情況發生嗎?」
夏亦寒點頭,「訓練主管分管一級成員的訓練和人員調動,很多時候不用親自上場,重傷的可能性小一些。」
「從被拐入組織到逃離的三年半的時間內,你一直都在想辦法逃走對嗎?」
「是。」
「如果要逃走,困難嗎?」
「困難,孤兒院各個出口都有人看守,而且交通工具由專門的兩個人控制,孤兒院所在的位置偏僻,如果沒有交通工具,跑不了多遠。」
「如果被發現逃走,會有什麼後果。」
夏亦寒回答得乾脆:「死路一條。」
楚愈找補完,滿意地點點頭。
警方代表又將筆錄完善了一下,臉色又黑又紅。
中間有一段沉默,楚愈特意留了一些休息和緩衝的時間,審訊進行到這個階段,大家都不容易。
最後,楚愈鼓起勇氣,問了個大膽的問題:「你想要消滅組織嗎?」
夏亦寒眼神微挑:「如果姐姐也想,我願意效勞。」
警方代表來了興致,抬頭看向準備效勞的犯罪嫌疑人。
這一天結束後,警方立刻開始核對夏亦寒供述的真實性,比如她提到的人名——馬天善,成岩,吳阿亞等人,警方發現這些人都是或失蹤或死亡的人士,有的還有案底,符合在組織中「避難」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