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沈陵都能感受到其他三個人翻來覆去,他也沒睡踏實,第二天一早,新的試卷送進來了,同樣的有幾個大餅和一些水,沈陵喝了一杯熱水暖和暖和,站起來在自己的小格子裡走動走動,暖和一些了再開始做題目。
其實第一場考試,不算難熬,難熬的是後面兩場,中間修正兩日,接著要考兩場,這個時候就很磨人。
第一場考試出來,大家的狀態都還不算太差,平時吃得好,這三日吃得差一些不會有太大問題,主要是比較冷,沈陵還有意克制克制,其他三個第二天晚上或者第三天早上就用得差不多了。
第三日的下午從考場放出來,幾個孩子都是抖的,各家的爹都親自來接的,把準備好的厚襖子給他們裹上。
沈陵他們幾個經常鍛鍊還好,張伯禮有些傷寒的症狀,還好張秀才早有準備,一人一碗薑湯灌進去,幾個父親都給記下了。
張秀才摸著鬍子說道:「你們現在都曉得了科舉的艱難了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原先他們都只能從旁人口中聽聞一些,如今親身經歷了一次不大正規的,就已經能夠知道這其中的艱難了。
吳端捧著熱薑湯,還有些抖:「太冷了,就給這麼點木炭,不夠用。」
對此沈陵忍不住吐槽:「進去前就同你們說過的,不要一冷著就用炭,三天呢。」
吳端委屈:「以前沒自己燒過炭,也不知道這用量。」
張伯禮吸了吸鼻子:「感覺不是題目難,是在這裡面好好做題難。」
大家都心有認同地點點頭,張秀才看他們經過這回能有所收穫,那這回的演習也就成功了,滿意道:「這正是這回演習的目的所在,能讓你們意識到得注意些什麼,作答如何,倒是不要緊。」
張秀才對這批學生有信心,他帶了這麼多年,這批學生的學識最為紮實,童生試應不是問題。
對於下面還有兩場考試,四個人都很堅定要繼續,那麼回家兩日繼續來,這兩日方氏想著法子給他做滋補的,沒想著這考科舉這麼折磨人。
兩日後,四個人繼續關進去,上回吃過的虧這回一定是得注意了,經驗就是這樣積累出來的,雖然這三場考試下來,都多多少少感染了風寒,尤其是張伯禮,最後一場發起了熱,強撐著考完了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