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衝破了防線,進入正堂,拜見新娘子的父母,走完所有的儀式,新娘子的兄長背出來拜別父母。
「這新郎不虧是秀才,悄悄這接親的兄弟,都是一表人才的。」
「這老蔣家可不就看中了這點,蔣家不差錢,女婿可是年輕秀才,在府學讀書的,你看那個一身氣派,腰間掛玉的是咱們縣湯家的嫡孫,還有那個瞧著臉最嫩的,長得最俊的,知道孝子機不?」
被問話的人白了他一眼,意思是這不廢話嘛。
那人也不惱,笑著說道:「這孝子機的故事就是這沈小秀才,要說這沈家啊,發家也就這十來年的事情,以前是開食鋪的,沈家食鋪,醬鴨口水雞很有名的。後來做織布機,去年做出個孝子機,乖乖,那可是天下聞名了!他就是沈秀才,年輕俊秀吧!」
「百聞不如一見,這麼年輕的小秀才,可有婚配?」
「這你可就別想了,人家現在可是什麼條件,既不差錢又不差名,多的是好人家要,咱們城裡頭不少人家都盯著呢。」
沈陵他們替嚴清輝擋酒,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好幾個師兄都不是建業縣人,都是住湯鳴則家,湯家的下人也負責把他們帶回去,大家醉醺醺的,還非得一起吟詩作對,鬧騰了很久。
沈陵算是比較清醒的,他年紀小,大家也沒讓他喝太多,和湯鳴則兩個人把幾位師兄送回房,他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天,這個時間點在現代還早,在古代可真是晚了。
「鳴則兄,我今日也在你家借宿一晚。」
湯鳴則雙手縛在身後,道:「這還用說,我家屋子管夠,你就住我隔壁吧,走,帶你去我家庭院走走,今日這月色不錯。」
除了除夕,沈陵很久沒熬過夜,今天喝了酒也很亢奮,欣然應允。
湯家的庭院都是精心打理的,修建得都很整齊,即便是黑夜,庭院裡好幾個燈籠,漫步庭前,沈陵有幾分舒適。
「陵弟,你怎麼和誰都能處得來?嚴清輝你都能處得好。」湯鳴則說道。
沈陵想了想自己的交友圈,不是很廣,但的確他不怎麼愛同人惡交,並非他脾氣好什麼的,他對於不想相交的都會遠著,他姐姐教他的,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而且他一直在學習,也不想花心思在和別人爭執上。
不過清輝兄又不是什麼難纏的人,他笑著說道:「清輝兄很簡單的,他就是太專注讀書了,你也別總是對他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