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畢竟常年不在家,還是要靠家裡的長輩,他讓大郎自己也教教他,大郎也識字,教個小孩子綽綽有餘,村裡的學堂只上半天,晚上大郎就可以教一教,既是親子互動也是家庭教育。
沈陵很快就要回府學了,看著世敏高興的小眼神,沈陵暗笑了一下,想想還是不告訴他讀書的事情了。
他原以為嚴清輝新婚燕爾,應該會在家住個一段時間,沒想到半個月左右他就回府學了,不過他媳婦和他一起到府城來了,住在他媳婦陪嫁的宅子裡,距離沈陵還挺近了,沈陵也高興在府城又多了一個能走動的人家。
這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每天的衣裳都是香噴噴的,伙食也好了很多,中午飯都是送過來的,知道他們這兒人多,還特地會多準備一些。
沈陵毫不客氣地吃他食盒,調侃道:「這成了親的人果然是不一樣,吃得都精緻多了。」
嚴清輝手裡還拿著一本斷案錄,眼睛一點也沒給這些食物,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吃飯吃什麼不一樣,我說我吃吃府學的就成了,她非說府學的不好吃,我覺得都一樣。」
沈陵都替他媳婦感到委屈,真是對牛彈琴,給他送吃的還不如送幾本律法書,最後都美了他,他覺得挺好吃的。
沈陵最近學習也感覺碰到了瓶頸,總覺得沒有新的內容可以學了一樣,有時候也沒法靜下心來,學習的效率不高,他思索著是不是該換一種模式。
他的字也很久沒有進步了,沈陵一直練的是楷書和隸書,可能是接觸的字帖有限,這兩年進步很小。
無形之中這種止步不前也帶給了他焦慮,難不成他只能到這兒了,沈陵覺得這樣不行,他得再尋求一些幫助。
恰好學院長近日宣布建康府府學和蘇州府府學友好交流,相互學習,他準備去蘇州府府學講學一月,若有想去的,可一同前去。
簡單的說,就是遊學,這一下子可就在府學掀起了大浪,不少人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建康府,沈陵就是其中之一,他還沒去過蘇州府以外的地方。
「陵弟,你去嗎?」湯鳴則看著牆上的告示書,問道。
沈陵也在思忖,反問道:「我有點想,你呢?」
湯鳴則露出期待的神色:「我聽說蘇州府的才子很多,我還挺想去見識一下的。」
沈陵道:「我長這麼大還未出過建康府,這樣的機會難得,還能去感受蘇州府的學風,我同家中商議一下,應是會去的。」
他原本也是有遊學的打算的,不過原本是打算中舉過後,去學風盛行的府州走走看看,感受當地的人文,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不出去走走看看,沈陵自己都覺得格局太狹小,以往只能從齊老爺的口中窺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