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過後,這天氣越來越暖和,沈陵也出來社交了,比如說拜會一下同鄉的大人們,參加一些儒生會,如今文人都是分圈子的,按籍貫分按出身分等等。
有文常敬和文平昌的關係,沈陵能接觸的大人也更多一些。嚴清輝則是找前年他的主考官,非常賞識他。
而文會什麼的,沈陵就參加了一個建康府的同鄉聚會,他不喜歡無用社交,建康府的同鄉以後可能是會見到的,大家都在一個地方,人脈關係都能相互交流交流。
沈陵還見著了他這一榜排前面的幾個舉子,這還只是他們這一榜的,其中還有別的榜上的佼佼者。不光他們建康府,全天下的群英都聚集在這裡。
沈陵只能感慨自己的渺小,珍珠放在沙子上很是顯眼,可一旦放在珠寶堆里,就一點也不扎眼了。
他們建康府一派的領頭羊叫趙原,父親是戶部侍郎,所以很是積極地拉攏他們建康府的人。湯鳴則不是很喜歡他。
「他為人恃才傲物,平日裡很是瞧不起人,你們不了解他,他私下裡脾氣不好,我不是大喜歡。」
沈陵主意正,就不愛受人擺布,趙原這樣意圖就很明顯,還沒進官場就想著怎麼收買人,野心是很足,就是實力一般般,不讓人信服。
嚴清輝就更不用說了,這傢伙一直是在反應之外。
趙原就一直沒能籠絡住他們三個,心理也很惱火,暗暗讓人排擠他們,不過三個人一點都沒察覺,因為三個人本來就沒打算融入其他圈子。
離放榜的日子越近,就越迫切。離家也大半年了,嚴清輝和湯鳴則都是有家室的人,此時此刻也是分外地想念家裡,嚴清輝道:「不管此次中不中,我就想能快些回家。」
還有湯鳴則,他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湯鳴則頭一回做爹,從京城寄了一堆東西回去。
沈陵還好,沈全方氏如今就在他身邊,以後他們可能就要在京城住下了,兩家商量好的,到時候嫁娶苓姐兒肯定是要回揚州府,從揚州府發嫁到建康府。不管中不中,還是要去京城,中了要去京城,不中更要去京城求學。
地方的師資還是有限,京城有老師有岳父在,肯定比在建康府好。其次讓一個女孩子遠嫁過來,周圍沒有親人,人生地不熟,他可以帶上沈全和江氏,文以苓不行。
沈全和江氏這些日子都在弄新房,這宅子總得布置一下,到時候文家大件的嫁妝就直接放京城,床柜子之類的。
沈陵對新房也有一些想法,以前他年幼加上沒時間管,這裡可能是他要住好久的地方,沈陵不想住的不舒服,他主要對洗漱間有要求,一定要隔出一個洗漱間。
還有就是衣帽間,沈陵覺得女人都會喜歡衣帽間,如今大多數人用的都是五斗櫃,衣物是摺疊的,就很容易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