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沒想到曾躍和胡瑋還挺賣你面子的,和他兩一道吃飯,真是都得小心一點的。」湯鳴則半躺在馬車裡。
沈陵道:「可能是我的立場中立,和他們都沒有衝突。」
湯鳴則笑著說:「你人緣不錯,做事情也靠譜,大家也都信服你,不過這回你就要勞累一下了。」
這回宴飲就等於沈陵是主辦方了,不過看剛才那個情況,曾躍和胡瑋誰都不能服誰,沈陵笑了笑:「這倒沒什麼,總歸有下人在準備。」
沈陵瞥了一眼他的肚子:「鳴則,你夜裡可少吃一點,早點睡。」
別以為古人都睡得早,古代也有熬夜黨的,如果參加夜宴,基本上都要吃到七八點,別人都睡覺的時間的。做官後,天天坐著,吃好喝好又安逸,小肚腩肯定要出來,沈陵晚上吃得比較簡陋,晚上睡得早,根本沒必要吃太多。
湯鳴則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又嫉妒地看了看沈陵還和以前一樣的身材,道:「你不參加宴會,誰不是個宰相肚,你這樣的才是少有的。哎,不過這兩年體格和年輕時真不能比。」
沈陵無語的看著他,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就覺得自己年老了?
沈陵回去就開始讓人準備上巳節的東西,食材為了新鮮,肯定需要當天準備,到時候得帶廚師廚娘過去,沈陵讓作坊做一些竹籤和鐵簽子串肉,原本家裡是有鐵簽子的,但比較少,那一日肯定不夠。
他家人手少,還得去文家或是湯家借幾個,估計東西都得運好幾回,他讓人做了幾塊大毯子,到時候鋪在地上,放上矮桌,人坐在墊子上。
這樣的節日對女眷一般不是太好,女眷很少參加這種宴飲,都是在郊外走一走,看一看熱鬧。
「我讓人支幾個木架,然後用紗罩起來,你們女眷在裡面,也能一起吃吃喝喝,這樣帶孩子也可以。總歸就只有咱們中樞院這些人的女眷。」
文以苓被他說得也期待,他們女眷本來就很少有出門的機會,「這可以嗎?」
沈陵想了想道:「我去和鳴則他們說一說看,你去湯家嚴家問一問。」
沈陵相信枕邊風更給力,原本沈陵問的時候幾個大男人還說帶什么女眷,隔了一日就說照他的弄吧,那尷尬中透著無奈的神色,沈陵有些好笑。
三月三當日,昨日還下了場小雨,大家都擔心今日不能成了,今日就放了晴,沈陵一早上就讓下人過去收拾一下場地,把東西都給鋪好。
沈陵是主辦方,自然要早些到場,肉都是在家準備好了,帶到現場來串,到時候一邊烤,一邊串,都是新鮮的,光是下人就帶了兩馬車,這一回可真不是一般的勞煩。
天氣放了晴,又有些微風,因為地勢較高,還能看到不遠處宴飲的人,令人心曠神怡。
女眷的帳子搭在不遠處,帶了女眷,自然也帶上了孩子,會跑的孩子都高興壞了,從帳子裡穿來穿去。
大家也都叫上了三兩個友人,還好沈陵準備得夠多。
「人間無限好啊!孝原,這頓值,果然交給你准沒錯。」胡瑋喝了一口酒,對沈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