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作為婆婆,向來是向著兒子的,婆媳之間不可能一點矛盾都沒有,不過有沈陵的調節,兩人處得一直都還不錯。經歷了這回事情,方氏對兒媳婦也是滿懷愧疚,更有感同身受。
沈陵心裡不是滋味,愈發愧疚。
他下值之後的時間都用來陪文以苓,文以苓懷這胎沒有懷年年的時候體質好,那個時候沈陵工作穩定,會陪文以苓鍛鍊鍛鍊身體。懷這一胎就困難多了,剛確診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路途奔波勞累,思慮過重,身體肯定吃不消,也還好肚子裡的孩子比較乖巧,沒有鬧騰。
沈陵每日陪她多走走,像當初一樣陪她鍛鍊,方氏每日為了能讓她多吃點多長些肉,也是使出了看家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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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對於淮南府的百姓非常感激,那一日他們的阻攔也是拖延了時間,而且沈陵由衷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煽動民情這一招也是無奈之舉,這是沈陵告訴金大人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用。
淮南府百姓對他的信任和愛戴令沈陵無以回報,只能想著多做些利民之事,讓百姓享受到實際的好處。
自打確定有煤礦之後,沈陵也親自去那邊勘測了一下,翻閱了不少書,但古代關於開採煤礦的敘述少之極少,可以說就是蠻力開採。
煤礦開採肯定是帶有一定危險性的,坍塌是主要的,而且開採工具也很簡陋。
這個煤礦既然發現了,朝廷肯定會開採,他想著能否做一套開採設備出來,提高開採效率,也能有些防範措施。
天氣越來越冷了,京城的使者終於到來了,沈陵和金大人都前往城門口迎接,那幾匹馬越來越近,沈陵終於看清了為首之人,不禁呆了呆。
坐在馬背上的齊王裝腔作勢地抬著腦袋,故意不去看沈陵,出示自己的令牌,「可是金知府、沈通判?」
金大人趕忙行禮:「下官參見大人。」
沈陵沒想到聖上會派他出來,還真是捏了一把汗,這傢伙靠譜嘛?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臣參見王爺。」
金大人愣了愣,再行禮:「臣有眼無珠,未能認出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齊王有些遺憾,責備地看了一眼沈陵,他難得出來辦個公務,真是也不配合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不知者無罪,免禮。兩位大人平叛有功,皇兄特派本王下來追查叛黨,嘉獎二位。」
旁邊的侍從遞一個盒子,金大人和沈陵心裡都噗噗直條,這裡頭定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