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介意的接過去,用匕首扎著西紅柿片開始吃了。
「能接受就好。想活下去,你總得妥協點什麼。」班尼老氣橫秋的說,聳聳肩,也用巴基叔叔給他的戰/術匕/首當做叉子開始吃了。
班尼是吃撐了才出門的,所以他現在還不餓,只是隨便嘗了幾口,把大多數食物都留給棕發男人。成年男人的飯量本身就比較大,他要儘可能的在自己不餓前,不多瓜分兩人的口糧。
吃過飯,班尼仔細的把他們翻出來的東西都扔回垃圾桶里,把長椅上收拾的乾乾淨淨。棕發男人還保持著沉默,仍然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茫然模樣坐在長椅前,不斷地絞盡腦汁回憶著。
到了現在,班尼覺得他們的距離真的拉近很多,他主動開口,清了清嗓子,再次詢問:「……巴基叔叔,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的組織是什麼嗎?」
棕發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抿唇不語。
「叔叔。」班尼直直的和巴基對視著,不願意妥協的移開眼神。男孩想努力露出一個好奇或者祈求的表情來裝可憐,可是強烈的羞恥心阻止了他這麼做。
「……我不知道。」這次棕發男人終於出聲了,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還有點難為情。聽起來說話都比之前邏輯順了不少,「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為命令醒來,接受任務,完成任務,繼續沉睡。」
他的眼帘垂了下去,綠眼睛裡像是蒙上了一層沉沉的霾色,注視著地面,慢慢的迷茫回憶著:「……我的記憶斷層了。」
「這是不對的。」班尼尖銳的幫欲言又止的棕發男人指出他想說的形容詞。
班尼也發現了。
如果說剛碰見的棕發男人像是一台陷入死機的機器,邏輯都不順。休息的這幾個小時他一直沉默著,似乎在努力捋順自己的邏輯思維和記憶,現在的他就像是重新上過發條的機器似的。
哦不,現在的他越來越像是一個活人了。
「你真的一點關於他們的事都不知道嗎?」班尼仍不死心,「或者為什麼要殺我?」
怎麼看,『巴基叔叔』都是那群人中最厲害的,可他的地位這麼低下嗎?這聽起來太慘了。
棕發男人沉默的又回憶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他乾澀的說,笨拙的伸出手捋了捋班尼發頂的小捲毛,好像在模仿使用這種安慰方式。
班尼不自然的往後仰了一下,皺眉躲過了棕發男人的手,他徹底頭疼了。
如果『巴基叔叔』什麼都不知道,那他怎麼辦?轉過頭去關注其他幾個魔力光點的位置嗎?可他們一直停留在洛杉磯里搜捕巴基叔叔,還不知道要待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