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那麼親熱,到底喊的人是史蒂夫還是爸爸?還是史蒂夫爸爸?!
托尼一往深處想,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當場衝上去揍死那個臭不要臉搶崽的。好你個羅大盾,沒想到濃眉大眼的,居然回回都這麼辦事!
一直玩到天色漸暗,一家三口玩了一整個下午,都有些疲憊了,才打算離開遊樂場回家。
托尼慢騰騰走著,背上趴著已經睡著的捲髮小孩,他安靜的和佩珀一起沿著遊樂場外的大道慢慢走著,三具戰甲在智能管家的操縱下遠遠跟著。
班尼終於累睡著了,這樣一來,背著他的托尼也不能坐戰甲回去了。乾脆先走著,佩珀給斯塔克大廈的保鏢打了電話,開車過來接他們。
哈皮雖然因為上次的事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畢竟受了重傷,這兩個月都還在病房裡養著呢。
「現在真好。」夜風還是有點微涼,佩珀松松挽著托尼的手臂在路上走著,突然低聲感嘆一句。
「嗯哼?」托尼果然也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疑問的鼻音,等著聽佩珀下來的話。
「我是說班尼,他以前當著我們的面可不會這麼輕鬆睡著。這段時間他一做噩夢,我們就一起睡覺,剛開始班尼還很不習慣。」佩珀說,語氣裡帶著心疼,她對這些看的都很清楚。
小男孩還是在潛意識中懷有警惕和戒備,所以一開始總是睡得很淺,後來一天天的才習慣了,做完噩夢也能默認的被托尼抱到大床上,安心睡著。
所以再想想現在——班尼能靠在托尼背上就安安穩穩的睡著,而不是強打著精神,像以前一樣覺得不該在有別人的時候入睡,這真是太好了。
托尼側過臉,往後瞥了一眼。
班尼歪著臉睡著,靠在托尼的肩頭上,臉頰上養出來的一點嬰兒肥都被擠扁了,一頭捲髮睡得又蓬又亂,蹭著托尼的脖子還痒痒的。
小鬍子男人皺了下眉頭,顛了一下背上的小掛件,班尼哼都沒哼一聲,順勢又沿著力度把頭歪到了另一邊的肩頭,臉上都帶著健康的紅潤。
「確實還好。」托尼贊同了一句佩珀的話。
一開始在荒島上認識的時候,小男孩瘦瘦巴巴的還以為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呢,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雙頰凹陷下去,眉眼和五官根本顯現不出來,只覺得這孩子眼神冷,說話凶了,活像個喜歡扎他的小刺蝟。
「對了,托尼,有一件事……」佩珀欲言又止,看了看托尼背上仍然沉沉睡著的孩子,「班尼胸前有傷疤,好像是過去的舊傷,他以前……以前都是怎麼過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本來是早就該問的。
畢竟班尼的身份已經明了,可他的來歷還是稀里糊塗的。佩珀這個親媽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生了崽。一直以來,只是聽羅傑斯先生這個監護人解釋,最初遇見班尼,小孩就已經在外面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