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哈利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蹭著他的鼻尖氣喘吁吁地問道:「泰迪呢?」
「韋斯萊說,好久沒見,帶他去陋居玩兒了。」德拉科睜開迷濛的灰藍色眼眸,氣息不穩地呢喃道,「晚上才會送他回來。」
掐在他腰間的手掌滾燙得驚人,透過被打濕的上衣仍能感覺到灼熱的溫度,他莫名的有些羞窘,為自己方才暗示一般的回答。
哈利聞言更近的靠向了他,德拉科忍不住有些心慌,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發現他只是越過自己關掉了嘩嘩作響的水龍頭,臉上登時紅得仿佛在滴血。
在他窘迫得恨不能原地消失的時候,一個吻輕飄飄的落在了耳側。
「德拉科……」黑髮青年更加用力的將他摟緊了,壓抑著激越的嗓音微微有些輕顫,明明聲音不大,在安靜下來的廚房裡卻如同驚雷般響起。
「——介意晚點用午餐嗎?」
「嗯?」為他一本正經的問話有些疑惑,德拉科嘴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氣音。
他呆呆盯著那雙已經靠得太近的綠色眼眸,完全無法移開目光,胡亂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慌慌張張地搖了搖頭。
哈利對著他勾起唇角笑了,梅林啊,那樣的表情看上去性感得要命。
德拉科的身體因為控制不住的輕微戰慄有些發軟,困在腰間的手臂也成了支撐他站穩的唯一的力量,腦子裡除了那張含笑的臉,幾乎什麼都不存在了。
直到哈利低頭又一次含住了他的唇瓣,交融的氣息炙熱得仿佛能將兩人的靈魂都化作一團烈火,也將僅存的那點稀薄的理智,一併的燃燒貽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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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身體不怎麼好,你也注意一點啊,眼看訂婚宴就要到了,居然能讓自己著涼。」
潘西一邊慢吞吞地削著青蘋果,一邊不住的碎碎念,「你是打算頂著個紅鼻子上場,再預定一個八卦版面的頭條嗎?」
德拉科躲在軟乎乎的被窩裡,瓮聲瓮氣地說道:「小感冒而已,很快就能好的。」
「是我沒照顧好他,」哈利坐在床沿,很是心疼地揉了一把他軟軟的頭髮,「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提什麼下次呢——
德拉科咬著唇,臉色越發的紅了,悄悄往下縮了縮,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
潘西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病人也看過了,的確沒什麼大礙,她聳聳肩,自顧自站了起來,「咔嚓」一聲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
「我以為那是給我的。」德拉科露在被子外的灰藍色眼睛奇怪地看著她。
「哦,」潘西嚼了嚼,咽了下去,「叫你男朋友幫你削。」
幼稚——
德拉科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