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简直无言面对徐知。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您说的异次元空间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明白。
江快雪低着头,不敢看徐知的眼睛。
你徐知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么长久的岁月。你、你记得我曾经向你承诺过什么吗?
记得。他当然都记得。
阿真说过,如果可以的话,他会主动来找到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疲惫的苦苦追寻了。
可是可是阿真是阿真!
徐知压根用不着为自己不知情时许下的承诺负责!
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都不记得了,徐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快雪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谢天谢地,这时候妈妈终于回到了病房。看见江快雪手足无措地站着,她有些惊诧,走上前来。
妈,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啊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儿子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令他不舒服的事情吗?江母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行,咱们也该走了,让小知好好休息。
她礼貌地跟徐知道别。
江快雪跟在她身后,走到病房门口。
徐知忍不住,追问道:阿雪!
徐知的声音近乎酸楚了:你明天能再来看看我吗?
我江快雪低着头: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江快雪魂不守舍,跟着江母上了车。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知说了些什么?江母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江快雪摇摇头:没有。
他只是一时间太震撼了。
阿真
他早该想到了,两个人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是如出一辙。
如果他能早一点想到,一定会离徐知远远的,绝对不会打扰他。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爱了徐知四世,就算是记忆淡化了,这份感情也不可能轻易割舍啊。
江快雪跟着他妈回了家,一个人进了画室。他想起来,这画是想送给他妈当母亲节礼物的,还差一点就能画完了。
江快雪在画架前坐下,画画能让他暂时从心烦意乱中逃避片刻,而这正是他现在需要的。
不知不觉画了一下午,还是妈妈来敲门提醒他出来吃饭,江快雪才骤然感觉到疲惫。
他走出画室,听见楼下传来青年男人聊天的声音。站在扶手边一看,果然是他哥哥江好风回来了,还带了个朋友魏从信。
这个魏从信对他挺不友好的,刻薄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说什么徐知应该和江好风在一起,让他不要肖想徐知了。以前江快雪总有点底气不足,被魏从信刻薄两句都不知道如何回嘴,现在他也是经历了好几百年的人了,对魏从信这种人当然不放在眼里。
江快雪走下楼,魏从信一见到他,就笑了一下:哟,阿雪成天足不出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添了个姑娘呢。
江快雪扫了他一眼:我就算真是姑娘,也比你像个爷们。
魏从信十分诧异,就连江好风也抬起头,看向江快雪。
两人面面相觑,魏从信看着江好风,用眼神问他:你弟弟这是怎么了?软包子变狗了吧?
江好风摇摇头,跟魏从信走到餐桌边上。等了一会儿,江快雪他爸也回来了,一家人跟客人一起开饭。
魏从信跟江好风很熟,经常来江家串门,在饭桌上也很自在。他跟江好风说:你听说了没有,徐知醒了。
听说了,他出事我也是前两天才听说的,他们家把消息也瞒得太死了。
咱们明天去看看他吧。魏从信提议。
江好风说了声行。
魏从信又看向桌子对面默不作声吃饭的江快雪,笑眯眯地问:阿雪,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今天已经和我一起去过了。见江快雪不想说话,江母帮他回答魏从信。
哦。魏从信点点头,没再说话。
吃了饭,江母洗了点水果放在茶几上,学校打电话来找她,她开车出去了。江父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一个人进了书房。
魏从信坐在沙发上吃杨梅,江快雪也坐着,漫不经心地吃车厘子。
魏从信抬头看向江快雪,笑了:你今天去看徐知了?他没说什么吧?
江快雪垂下眼睛看着他。
他不想搭理这人,但这份沉默大概被魏从信当成了软弱可欺,江好风也坐在一边看书不说话,没有半点护短的意思,魏从信更来劲了:毕竟我们都知道,他不喜欢你啊。
江快雪没作声。
魏从信见他屁都不放一个,也觉得有点没意思,走到二楼洗手间去洗杨梅的汁水。江快雪跟在他身后,在他转身要出来的时候,把他往里头一搡,反手关上门,抓着他的头按进洗脸池里。
魏从信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平时还喜欢练泰拳,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连忙挣扎,可敌不过曾经习过武的江快雪,一招一式全被江快雪压制得死死的。
江快雪把水龙头打开,接了一池子水,用力把魏从信地头按了进去。
他心里有数,没打算把人弄死了,只是这个魏从信嘴巴太贱了,敢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的,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魏从信用力挣扎,无奈溺水的窒息感令他力气越来越小。江快雪把他的头抓起来,魏从信大口呼吸,拼命咳嗽,脸都涨红了。
江快雪把他推到马桶座上,一脚踩在他裤裆,拿着毛巾给他认真地擦拭脸上的水渍,压低声音阴沉沉地问道:知道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吗?
江快雪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谁让你自己贱得慌,阴阳怪气地拿话挤兑我,真以为我是从乡下来的好欺负么?江快雪拿湿毛巾打了打他的脸:我记得你们魏家最近很想在江家的绿地项目里分一杯羹,你要是敢回去告状,我就敢把你们魏家的合作搅黄了。
魏从信有点懵,江快雪向来不善言辞,但是一旦开口,就是蛇打七寸,拿在他的命门上。
江快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魏从信给江快雪整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吭声,脑袋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就要往外走。
江快雪叫住他:慢着。
魏从信一抖,回过头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江快雪走上前来,看着他:低头。
魏从信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
江快雪换了一条干毛巾,罩在他脑袋上,给他揉搓头发。他可不想一会儿被江好风询问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
魏从信感觉到脑袋上那温和的力道,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他这莫不是斯德哥尔摩了?江快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就要俯首帖耳叫主人了不成?
魏从信警惕忌惮起来,这个江快雪,绝不是表面上那副好欺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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