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管那叫明事理麼?」知樂哭笑不得,「我聽人說於瑾好像真的被打得挺慘的,有人瞧見她那日被捕快救下的時候,臉都好似腫成一個豬頭了。」
秦璫剝著小橘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她要是不招人恨,怎麼能被打成那樣?誰知道私底下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好像也對。」知樂替他倒上茶,「說起來,您最近似乎很頻繁地往那邊去寄信呢!」
秦璫聞言臉一繃:「知樂!」
「公子?」
「本公子只是去問問北境的情況,咱們能安然地住在雲京,靠的也是北境的那些將士是不是?慰問一下怎麼了?慰問將士頻繁一點不好麼?!」他義正辭嚴,有理有據。
知樂啞了一下,心說我就說了那麼一句……公子怎麼還突然較真了。而且話不是這麼說,您一個沒出閣的小公子,怎麼還這麼憂國憂民呢?
知樂撓了撓頭:「公子說的是。」
「哼。」秦璫突然憤憤地盯著自己手裡的小橘子,像是將那圓圓的果子看成了某人的臉,嗷嗚一口。
吃掉!
……
在府上休息了好幾日,於瑾的傷終於好了許多,臉算是消了腫,不過人卻看起來不大精神。
她想著,自己的傷好了,也該讓害她的人受些苦了。
正想喚人來,一名侍從就沖了過來——
「大人!門口來了一對老妻夫,說是您的娘爹……說是從什麼安民縣來的。」
於瑾一怔,隨後皺眉:「我娘爹怎麼會來雲京?」
她被授官之前是不打算把老兩口接過來的,至少也要等她衣錦還鄉,再風風光光地去接人。
可這種念頭只停留一會兒,於瑾就收斂了心思往府外走,邊走邊吩咐道:「快去找幾個人過來。最好是普通百姓。」
侍從愣了一下:「大人,找人來做什麼?」
「讓你去找就去找!」
她一會兒可要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孝女』的一幕,怎麼能不讓人看著?最好能傳到聖上耳中去。
這麼一想,於瑾從容地走了出去。
兩個衣著樸素的老妻夫就站在門口,大包小包地推在門前,正與守門的護衛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