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跪了下去。這個時候切莫與秦婧媛對著幹。
其實於瑾心裡也發憷,怎麼忽然間她爹就被人告成人販子了,最滑稽的是這一切竟然是那個生性怯懦的阿冉做的……但想想從小住在窮鄉縣裡,可家中卻好似從未銀錢,這麼看來,她爹……
於瑾看了一眼在旁觀的閣老,心裡安了安。
不會出事的,閣老若要她做事,總會保住爹爹的。
「狀元娘說得對,死刑可不容易判的。來人!上罪證!本官今日便讓狀元娘心服口服!」
於瑾心裡一個咯噔。
緊接著,捕快捧著一本本冊子呈了上來。
「雲興十二年,吳省江城『雲夢鄉』從某處買下兩人,張姓男子為擔保人……」
「雲興十二年,吳省安縣『飄香院』從某處買下一人,張姓男子為擔保人……」
「雲興十三年……」
捕快翻著冊子一筆一筆有條不紊地念。好幾本冊子,不知道一共多少筆,但那厚度,恐怕是兩個死刑都夠了。
每多念一行,於瑾臉色就慘白一分,跪在地上的於娘瞠目結舌,仿佛難以置信枕邊人竟做過這些事。
而於張氏更是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哆嗦著身體匍匐在地上。
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雲興十二年,二十幾年前的事,怎麼會,這些東西怎麼會被挖出來的……?
「夠了!丞相大人,敢問這些罪證您是從何而來的?」於瑾咬死了不鬆口:「您確定這些都是真實的嗎?」
秦婧媛一擺手,捕快就停了下來。
「狀元娘不信?這些可不是本官一人收集的罪證。這些是由本朝異姓王,明靜王爺隨同刑部多年查探所得。其真實度連聖上都親自過目了。狀元娘還有什麼要說?」
於瑾不信,什麼多年,她爹即便做過這些事,也不可能引起什麼王爺的重視。
於瑾抬頭看向閣老,似乎在詢問。
閣老沉了沉聲:「秦相所言非虛,本官以為,於張氏罪當斬首!」
……怎麼會這樣?!於瑾難以置信,「閣老,我爹大字不識,怎麼會做這些勾當呢?這些罪證……怎麼會和王爺有關係,刑部,刑部就更不可能了,我爹只是吳省安民縣的一個百姓而已啊!」
閣老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此時此刻並不想與這於瑾搭上半分關係。
今日早朝聖上收到那些罪證時龍顏大怒,險些將那些冊子拍在禮部尚書的臉上,大罵道:「這就是你們給朕選出來的狀元!人販子養出來的親女兒!啊!」
陳閣老覺得聖上其實是想把那些冊子拍在自己臉上的……為此,陳閣老也很不愉快。
原以為是枚好棋子,誰知道一坨臭鳥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惹得一手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