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瞥他一眼,「不是我,你能拿到武狀元?」
秦璫一滯,輕哼:「你只是幫了那麼一點……一丁點的小忙而已!」
說完,他忽地想到什麼,取出一枚玉制令牌放在她掌心:「這個給你,你老是惹麻煩,雖然你們蕭家有北境的兵權,你武功也厲害,可陛下那人焉壞,拿著這個,只要你不謀反,這個玉令還是挺有用的……」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蕭明珠則看向掌心的玉令,突然覺得這東西很燙……明明是冷玉。
「秦璫。你可以自己留著。」玉令可以免罪,其實給秦璫更好,若是放在三年前,她是真的很需要這枚玉令,但如今,她已變得足夠強大,玉令於她來說,便可有可無了。
「給你的,你就收著!」秦小公子大手一揮,特別豪爽。
蕭明珠正欲開口,秦璫又說:「你就收著吧,我怕你什麼時候又和三年前一樣,突然什麼時候就不告而別了。」
「……」蕭明珠一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秦璫也不勉強:「聽不懂就算咯。」
沒人能拿固執的她怎麼辦,她不願意說的事,被人問起就會沉默。他都知道,可蕭明珠越是隱瞞,那事大概就越不是什麼好事。
秦璫都懂。
蕭明珠只是說:「以後不會突然不告而別。秦璫,這枚玉令我收下了,但以後別再這麼做。」
她坐了下來,仰頭望月,「我不想你做官。雲京雖然很繁華,但云國很大,等以後你也許會想去看看外面是怎樣的。做官不好,束縛太多。不用因為我,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我即便做,也是我心甘情願,沒人能勉強。」
「……」蕭明珠一噎。
其實心裡是有些暖的。她的事,秦璫總是勉強著也要去辦,只是這樣她難免捨不得。
「北境是怎麼樣的?」秦璫歪了歪頭,「和雲京有什麼不一樣?」
蕭明珠斟酌了一下,說:「那裡有大片的草原,廣袤的藍天。策馬狂奔的感覺很好,你也能坐在篝火前與人大口吃肉、把酒而歡。北方那邊的民族,很豪爽……沒有京中那麼多規矩。」
「我也想去見識見識。」秦璫眼巴巴地望著她。
下一刻便被蕭明珠摸了摸腦袋,秦璫聽見她說:「有機會帶你去。」
「肯定有機會,我又不做官,這武狀元我遲早找藉口辭了去。」秦璫托著腮,難得乖巧地笑了下:「做官多累啊,看我姐姐就知道了。而且我舅舅是太君,我們秦家也算是外戚,可不能再多一個重臣了,皇上表姐要忌憚的。」
「重臣?你?」她似笑非笑地開口問
秦璫橫她一眼,「即便不是重臣,那我也不能做官,姐姐選好人了,大抵是我們周寧公子。尚書家背景不大,在朝堂的根扎得也不深。」他老氣橫秋地嘆口氣:「勢大了,就怕皇上惦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