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然腦子一轉,突然笑呵呵地說:「行啊,我不跟你搶。不過秦璫,桑雲節你竟然就送根紅繩子,未免也太寒酸了,你以為我表姐能看得上你這根破繩子?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咱們雲京的大財主!」
他表姐?雲星騰?
秦璫更奇怪了:「雲星騰關我什麼事?桑雲節我幹嘛要送她東西?雲景然,你是不是有毛病?」
四皇子大怒:「你罵我!你以為攀上我表姐了我就不敢拿你怎麼辦了是麼秦璫!」
「說得好像你什麼時候能拿我怎麼辦似的。」秦璫覺得好笑,「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沒了下個月的月用,你還敢來惹我?」
雲景然咬牙,「你別得意!我不會讓表姐娶你的,我明日就去睿王府!」說著,他一笑:「你扣我的月用,我壞你的姻緣,你怕不怕?」
「……你是個傻子吧?」秦璫一臉難言,「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怎麼在深宮還能把你養成這麼蠢的性子?每日跟在雲景安身邊,連他半點心機都沒學到麼?」
「你……」雲景然氣得發抖。
連身邊的小廝都看不過去了,連忙拉拉四皇子:「殿下,不宜與秦公子起衝突啊!」
打也打不過,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說不得回宮還要被扣月用,何必呢這是?
「你若是沒事,就別來找我晦氣。要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秦璫兇狠地瞪了一眼過去,隨手揮了揮小拳頭。
雲景然被嚇退一步,又怨憤又惱怒地看著秦璫付帳走了。
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也不能做。
他氣得咬牙,「我們走!」
「殿下……咱們去哪啊?」
「去睿王府,我不能讓表姐娶秦璫!他休想嫁給我表姐!」雲景然領著人憤憤走了。
人群里的黑衣女人撓了撓頭——
小公子什麼時候要嫁去睿王府了?
可是看那四皇子的樣子,好像……不是作假啊!
算了,還是回去稟報主子吧。
嘿,這個雲星騰,竟敢撬她主子的牆角,怕是活膩味了吧!
……
秦璫回了府,滿心歡喜地要去把小香包繫上紅繩,結果經過大堂時卻耳尖地聽見了周寧的聲音。
周公子不是說在溫書嗎?怎麼有空上秦府來了?
秦璫想起雲星騰那日的話,他轉了轉眸子,欲去找周寧。
剛走到拐角處,談話聲就讓秦璫停了腳步——
「丞相這一次,有些急了。」周寧不太贊同地說,「陳殷畢竟在朝堂駐紮了幾十年,這一次恐怕沒辦法把她的勢力全部清理,而且做得太絕,這些人都不能收歸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