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秦璫一陣奇怪,「你不是來救我的麼?為何不開鎖?」
程宵抿了抿唇:「我沒有鑰匙。」見秦璫眼色愕然,他補上一句:「這鐵索我斬不開,外頭有人把手,會打草驚蛇。」
「那你來這到底是做什麼的?」秦璫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能出去了呢。
「……不讓任何人動你。」
「她是不是說了,若是我受了傷,就要報復你爹爹?」
「你……」
「不用那麼驚訝,這又不難猜。」反正出不去,秦璫盤腿坐下,打著小呵欠道:「你怎麼會成為殺手的?你先前去茶館打聽血剎樓的事,難道是想給那些畜生報仇?」
程宵聽見『畜生』兩字,眉頭一皺:「我師傅在那一夜被殺。」
「活該!」
「你……」
「血剎樓為什麼被滅,你不知道原因麼?還好意思想報仇。」
「……」
「白長這麼大,反而是非不分了是麼?」
「你……」
「那位欽差大人被割下了頭顱,掛在了府門口。她家中十八口人,連最小的三歲孩子也沒被放過。」
程宵徹底沉默。
「你是怎麼被師傅帶回去的?還做上了殺手?」秦璫突然問他。
「年紀太小,記不清了。」程宵抿了抿唇。
「沒想過找你的親生娘爹?」
程宵微抬眸:「去哪找……你怎麼知道我爹爹不是生養我的爹爹?」
「猜的。」秦璫沒說實話。難不成要跟他說,因為自己十有八/九見過他娘爹麼?
那日在茶館覺得程宵面熟,但一時間沒能想起來。後來在船上見到方姐姐,腦海中才突然頓悟。
程宵和明靜王君長得至少有四分像。
可明靜王君已經認了阿冉,程宵的出現,無疑是不合時宜的。而且阿冉的名籍已經定了下來,如果說搞錯了人,那就是欺君之罪。
「你們是不是認識我?」程宵忍不住開口,「你們對我的態度都很奇怪。她……沒有殺我,也是因為這個?」
秦璫一樂,「你別會錯意,她若是真想殺誰,不會因為你是誰就改變。她若是覺得你罪不至死,那恐怕閻王也帶不走你。」
程宵張了張口,想起那女人的冷酷,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你也別在這裡待著了,既然來了,便去幫我做件事吧。」秦璫突然說。
「什麼事,我要護你周全。」
「我用不著你護,我既然敢被綁來這裡,自然不懼錦風侯對我做什麼,你去便是。」
程宵聞言,詫異道:「什麼意思?」
秦璫嘻嘻一笑:「趙晗那身手也不怎麼樣,我若是不願,她怎麼可能輕輕鬆鬆把我綁來?」
程宵仔細一想,也驚覺不對,的確,那日在江上綁到秦璫,果然是太順利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