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如此待她,秦婧媛一生必不能負,也不想負。
……
幾日後,秦府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匾上掛滿紅綢,喜字貼窗,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恭喜聲聽得人心神舒暢。
秦家的喜事辦得很大,上到文武百官,下到百姓群眾。只要願意來秦府喝一杯喜酒的,誰都可以來。
用秦璫的話來說,就是摳門的姐姐終於大方了一把。還從攢了不知多少年的家底里掏了一萬兩齣來,給雲京城邊地段的老弱婦孺新修繕了屋子。
百姓稱其大善,秦婧媛被問起卻笑了笑道:「我夫郎身子不好,散財行善,給他祈福。」
周寧自然感動萬分,也從自己的嫁妝里拿了銀子做了善事。
為此秦璫笑他:「姐姐是為了她的夫郎,那姐夫又是為了誰吶?」
周寧忍著羞臊道:「積德行善,非得是為了誰麼?」
秦璫:「老天聽著吶!不說實話可不是好公子!」
周寧信以為真,望了望天,竟鄭重道:「那……我希望丞相無病無痛,無愁無憂。」
秦璫搖頭嘆息。
她姐姐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才娶得到周家的寧寧啊。
秦璫給蕭明珠說起這事的時候,她只淡淡道:「照這樣說,我能活五百歲了。」
「啊?」
蕭明珠就親親他的發頂,「你每年都在替我積福。」
秦璫在雲京的名聲很好,他每年都會捐錢捐物,是名滿雲京的善公子。
她想,以前在戰場上好幾次在敵人圍剿下死裡逃生,也許就是因為這個。
「那是!」秦璫翹著下巴,自豪道:「要好好感謝本公子曉不曉得?」
「嗯。」
頭一回不信神佛的蕭將軍覺得,單就為了懷裡的這個玲瓏人,信神也不是什麼難事。
吹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秦璫一個激靈,從蕭明珠懷裡跳出來,興奮地遠眺:「花轎好像來了!」
踢轎門,背夫郎,過火盆。
秦璫看著姐姐背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周寧,捂著嘴噗噗地笑:「秦丞相你可不要摔啦!」
秦婧媛心情很好,今日一直是揚著嘴角的,和平日裡的總是想著怎麼算計別人的丞相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此時聽見弟弟調笑,她也不在意,只是穩重地背著人過了火盆。
再不濟,她也是個女人,周寧那麼輕,這要是摔了……她就是顧忌周寧也必須穩一些啊。
「新人迎進府啦——」一聲高亢的司儀聲響起。
秦婧媛背著人,聽見趴在背上的周寧輕聲說:「丞相,放下來吧,我能走的。」
秦婧媛沒理會。
「丞相……」
「別怕,我背著你進去,以後大家都曉得,丞相家的正君管得住妻主。誰都能得罪,唯獨秦家的周寧寧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