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擅闖帥帳是大罪,唐雲會被怎麼樣?」
「嚴查, 如果只是圖爬我的床,可從輕發落。」
秦璫眯了眯眼,「怎麼個從輕發落?」
蕭明珠側身將他圈住,「削除軍籍, 流放貧瘠之地。」
「這麼嚴重?」秦璫沒想到,頓時瞠目。
「買通衛兵擅闖帥帳,這是死罪, 按罪當斬,就地處決。」她淡淡道:「軍中的規矩。」
秦璫揚了揚下巴,問:「我現在也算不算擅闖將軍營帳?」
「不算。」
「昂?」
「你是監軍,例行檢查。」話畢,她微微低頭,咬了一口秦璫的唇瓣。
秦璫也沒拒絕,迎著便也吻了過去。燭火晃得他有些昏昏欲睡,此刻又安靜溫馨。
唇舌輕輕糾纏在一起,在這個開始大寒的北地里,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真實且溫熱。
總算見到了。
奔波飄搖的心啊,好像終於找到了歸處。
「蕭混帳,我好想你啊。」他索性趴在她身上,看見她脖子上掛的小香包,開心地笑著說。
秦璫的發梢還有些濕,她就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我也想。」
只是沒想到,想著想著,就看見了真的人。
「大抵天上是有神的。」
否則不會聽見了訴求,便把心愛的人兒送了過來。
秦璫歪了歪頭,聽明白她的話,他輕哼一聲:「天上才沒有神呢。」
「若是有神,怎麼我還沒嫁出去呢。」秦璫小聲嘀咕。
「很快的。」
「別!」秦璫連忙說,「你不要急,慢慢打,若是因為我出了什麼差錯,我萬死都難辭其咎。」
她是將軍,身上擔著的不僅僅是秦璫的一份情,更是北境的十三萬將士的性命。
「我有分寸。」蕭明珠目光灼灼,「三個月,北夷王城必破!」
秦璫聽見這話,心裡也是一震,抬眸望著她:「好厲害啊。」
「什麼?」
「沒什麼。」秦璫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嘿嘿地笑。
就是,她好厲害啊。
兩人就這麼躺了一會兒,北方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邊,寒意令人忍不住夜裡相擁。
秦璫迷迷糊糊地耷拉著眼皮,該是入眠的時候了。
但卻好似和她有說不完的話:「蕭明珠,我啊就是來看看你,不在前方戰場久待的。你安心地打仗,不要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