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怎麼莫名地被轉到了溫逐流懊悔自己沒把溫晁守護得足夠好??
算了,當事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總而言之,這該不高興的人似乎沒有不高興,不該不高興的人倒是亂吃飛醋,強硬幹涉人家的正常交友。
「為什麼你要不高興呀!」我感到此處可以好好追蹤挖掘,所以有一次忍不住問溫晁,「你的占有欲有那麼強麼?現在溫逐流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應該能算作你的朋友了吧?那他自己去結婚生子不是也很正常嗎?」
「正常什麼!我就不要他結婚生子!我憑什麼要那麼快接受你們那啥人人平等的觀念!」
「就算人人平等你也可以不讓他和其他人結婚生子的呀!」我已經感受到了趁勝追擊的氣息,「比如說,如果你成為他的伴侶?」
「……你腦子壞了吧!」溫晁白了我一眼,「我們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怎麼了!那藍忘機和魏無羨還是那種關係呢!」
「……別給我提那兩個人!」溫晁的眼神中再次顯出恐懼與憤恨來,但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
不過除了這種個別時候由我主動提起這些前塵往事,我幾乎覺得眼前的這兩位溫先生和那段過往之間應該沒什麼關係了。
「逐流兄你說……」有一次,我忍不住跟溫逐流說起,「溫晁他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得那麼快呢?他那麼久不做壞事了真的不會心痒痒嗎??」
「……不會的。」溫逐流淡淡笑了笑,但又笑得似乎有幾分悲傷,「他做那些事已經再也沒意義了。所以他當然不會想要去做。」
「……你說的意義是指?讓溫家一統天下?」
「那只是……表層的意義吧……」溫逐流喃喃低語著。
「……難道……」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父親的認可嗎?!」
「………」溫逐流沒有答話。在我看來,這無異於一種默認。
「………」我再次感到了那種熟悉的心疼。
心疼的固然是溫晁,但也是一直為了父親的認可而做著各種各樣事情,卻始終得不到一句稱讚的自己。
「那……他究竟得到過沒?」
「得到了那麼一點點吧。人常常就是這樣,只要精神層面還沒匱乏到會餓死的地步,就能湊合著過下去。所以他之前也從沒思考過要改別種活法。」
「………」我的心情愈發複雜起來。
「今晚吃什麼!」溫晁忽然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