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就是在借爸你的威風狐假虎威，行了吧！」燕成錦聽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呵，還不光是借我，對你燕薇哥不也一樣嗎？也虧得你運氣好，走到哪裡都有人讓你借，我看那溫晁遇上你運氣也挺好的……不過，好在你們都不是自己完全沒有能力的人，性格方面即使稍有缺陷也無傷大雅。只是，職場上不光要有能力，也要把能力用對位置才行。就助理這個職位而言……」燕苟的神情又嚴肅了幾分，「如果是要輔助管理的那種助理，我認為要和主要管理者的風格互補才行。就好比，你把一個下屬給痛批了一頓，你助理的任務一定是要去唱白臉安撫打圓場，而不是去雪上加霜。只有你們一剛一柔地共同管理公司，公司的發展才能更好。何況現在的主流管理方式本就是民主化管理，更不能兩個都唱黑臉了。」
「……」燕成錦雖然嘴上沒承認，其實對此本就一直有些心虛。事實上，從前在燕軒閣時，燕薇就不止一次地找他談過這個問題了，還語重心長地跟他講了許多管理之道並且給他推薦了些管理學的好書。而燕成錦在虛心學習的同時，總是強調自己已經收斂很多了，至少沒有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燕薇知道燕成錦也在盡力了，所以後來便不再多說什麼。「……爸你……是想讓溫晁離開我們公司嗎？」
「那倒不是。」燕苟搖頭，「我已經說了，他確實有他的能力……所以這段時間我也在觀察加思考他比較適合什麼職位……最後我琢磨著吧，大約他當培訓師還行？」
「……培訓師？那他培訓啥？」
「這也正是我所為難的……因為他才剛接觸建築行業不久，恐怕還什麼都培訓不了。要不就讓他先去基層鍛鍊一段時間再說吧。」
「……不好吧！人家又沒做錯事，怎麼能降人家的職！」
「也不算降職。調動而已。說是為了更好地培養他，他本人應該也能理解的吧。」
「……可是，我就喜歡他當我助理啊！爸，就不能暫時不調動他麼？」燕成錦露出帶著些撒嬌的笑容，「那人家結婚還可以找相似的也可以找互補的呢！為什麼職業夥伴非要互補才行啊！！」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燕苟凝視著大兒子。
「……我說喜歡他給我當助理！不是說喜歡他！別用這麼曖昧的詞好嗎！！」燕成錦連忙苦笑著搖頭，「就只是跟他還算合得來而已……我總覺得，你說的那種八面玲瓏型，雖然能幫我協調好各種關係，但我會覺得太假了！」
燕苟笑道：「又不是性情相對柔和的人就一定沒有真心，何況職場上不講那麼多喜歡不喜歡……不過算了吧，你既如此不願意調動他，就過段時間再說吧。」
「謝謝爸！！」燕成錦聞言大喜。
可是就在當天下午，溫晁就跟他提出了辭職的請求。
「……你這人！！」燕成錦頓時轉喜為嗔，「你就不能稍微早一點點說嗎？！還害得我跟爸為了把你留下而舌戰三百回合！！氣死我了！！」
「……對不起……」溫晁聽燕成錦竟似為了自己和父親發生了些衝突，不由得既感動，又更添愧疚。
「……算了算了！」燕成錦本是個嘴硬心軟的，一見對方軟語道歉，也就氣不起來了，「你想去幫你爸創業，這我也可以理解，我不也是為此才犧牲了高工資到燕盛來的嘛！」
「謝謝你的理解！錦少，我覺得……雖然沒了工作上的合作關係，我們以後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等到我們的網店步入正軌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