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道:「我在夔州想要什麼東西從來不用錢買。就像這樣。」
說著,他就順手從路邊賣糖葫蘆的小販杆上拔下了一隻糖葫蘆,邊咬邊道:「再說了,掀個小攤子你還擺不平麼?」
「………」金光瑤沒有像上次那樣答話。
因為今天這場景,讓他猛然想起金光善此刻在哪家青樓了。
真不想去那裡。
但非去不可。
「我要去青樓找我爹。」
「哦!那我也去看看熱鬧,找找樂子。」薛洋欣然道。
尋至一處華麗的小樓,樓上傳來金光善與女子嬌嗲的笑聲,而且不止一個女子,鶯鶯嚦嚦:「宗主,你看我這畫畫得好不好?這花兒畫在我身上,可像是活了一般?」「會畫畫有什麼了不起?宗主,你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金光善粗聲粗氣道:「姑娘家的,弄弄花草,撲撲香粉,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不就夠了?寫什麼字?怪掃興的。」
「可是,我聽說當年雲夢的那位煙花才女卻是以詩詞歌賦出名,顛倒眾生的呢!」
「話——不能這麼說。我現在發現了,女人還是少弄那些有的沒有好。讀過點書的女人,總是自以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諸多,不切實際東想西想,最麻煩……如果給她贖了身找到蘭陵來,還不知道要怎樣糾纏不休。老老實實待在原地,說不準還能再紅幾年,下半輩子也不愁吃穿用度。做什麼非要生個兒子,娼妓之子,做那指望……」
一女道:「金宗主,您說的是誰呀?什麼兒子?」
金光善道:「兒子?唉,不提了。」
「好,不提就不提啦!」
「………」
金光瑤以為,同樣的話他聽第二次可以沒有感覺了。
結果這次,他依然轉身下樓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操哈哈哈哈哈哈……」薛洋依然在狂笑。
「你笑什麼?」
「你剛才真該找張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笑得太難看了,真他媽假得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