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白綿綿,你這個兔子精何時學會的使詐,看我不教訓你!」說著,念漁瞪著一雙貓眼便朝白綿綿衝過去。
白綿綿躲著笑著,一點都沒怕了這個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貓精。
「來呀來呀!」她可勁兒地招惹。
念漁卻不依了,往地上一坐,「不玩了!」
「怎麼啦,念漁?」白綿綿頓時老實了,雖然兩人都只是道行低淺的小精怪,但是兩百多年來兩人一直互相陪伴,可謂是彼此最好最重要的朋友,眼下念漁擺明不高興,白綿綿也不敢再鬧騰了。
「怎的總是你找我,我找你不行嗎?」念漁道。
「不行,不行!」白綿綿擺手又搖頭,「每次我剛一藏好就被你找到,實在太沒意思了!」
念漁抿嘴,「說的也是,」思緒一動,她興致勃勃道:「那不如這樣,你把眼睛蒙上,我藏好了你再來找我,這樣更有意思些。」
「這……行得通嗎?」白綿綿有點猶豫。
「哎呀,有什麼行不通的,這林子裡又沒有別人,你怕什麼?」說著,念漁用法術變出一條絲帶,遞給白綿綿。
「那好吧。」白綿綿接過絲帶,蒙上眼睛。很快就聽到念漁的聲音傳來,「我藏好了!」
白綿綿蒙著眼,小心地往前摸索,她想往方才聽到的聲音那處去,但走著走著卻毫無自知地偏離了方向。
走了老半天,仍無收穫,白綿綿心中疑惑,正猶豫要不要摘下眼罩看一看,就在這時,她聽到不遠處有什麼人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一下子歡騰了,蹦著過去猛地一把抓住那個人,口上欣喜道:「哈哈,抓到你啦,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說著,她一手摘下絲帶,另一隻手不忘繼續抓著那人。
伴著白綿綿眼中升起的驚訝,那天兵拂開了她的手,本想斥責這小精怪兩句,但一看她眸子裡滿是驚訝,眼睛越睜越大,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天兵收了斥責之想,但臉色仍是嚴厲。
白綿綿看著對面身穿盔甲、長得很兇的陌生人,連忙退後兩步,心裡發虛,她感覺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她覺得這兩個人不大像是小青山的精怪。
「我們是天宮的天兵!」另一個天兵開了口。
白綿綿聽著那威嚴的語氣,禁不住害怕起來,天兵,天宮的天兵,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抓她去煉丹?
她慌地連忙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我,我,我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兔子精,助人為樂、友善鄰里,不,不要抓我!QAQ」
另一個天兵:……
那方才被她抓住的天兵打破沉默,引入正題,正色問道:「我們此番是來搜查!你有沒有在這裡見過嫡長虎殿下?」
說著,他手裡展開一幅畫像,畫像上是一隻通體白色,間或有細黑條紋點綴,一臉威風,看上去頗有靈氣的幼虎。
白綿綿心想,嫡長虎殿下是什麼?她未曾聽說過,只覺得這兩個天兵怖人得很,於是她看也沒看那畫像,匆匆便搖頭,「我,我未曾見過。」
天兵微皺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便往別處去。
見這兩尊「大佛」總算離開,白綿綿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自言自語,「嚇死我了。」
「誰嚇死你啦?」
隨著這聲音,一個人猛地撲過來從後面扒住她肩膀,白綿綿嚇得跳了起來,轉身一看是念漁,抱怨道:「你做什麼,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