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還在人前,女子收回思緒,「我這便帶她回去了,多謝你們高抬貴手。」
白綿綿這才明白自己錯抓了人家,滿臉歉意的訕笑兩聲,「不謝不謝,不好意思,慢走慢走。」
直到人都去了老遠,白綿綿還一直盯著,隨口跟身邊的念漁說道:「這魔界還真是猖獗。」
念漁沒應聲,還在無語白綿綿送她老鼠的事。白綿綿這才收回遠望的視線,戳了戳念漁,「我怎麼覺得那鼠精有點怪怪的,她們倆的關係好似很不尋常,方才見我提溜著另一隻鼠精的原形,她嚇得好像要失了魂似的。」
聞言念漁翻了個白眼,「什麼不尋常,人家那叫伴侶!」
「伴侶?」白綿綿沒聽聞過這個新鮮詞,「什麼叫伴侶?」
念漁早習慣了她東問西問、一肚子問題,而且篤定自己一定知道,認命解釋:「伴侶呢,大概就是她們那樣,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呢,這精怪之間叫精侶,魔物之間叫魔侶,仙人之間呢,自然就叫仙侶。」
「仙侶?」白綿綿琢磨著這個詞,莫名覺出一種美好,天宮的神仙該是什麼樣的呢?一定是她從沒見過的驚艷美麗吧?
她喃喃道:「我也想要仙侶。」
念漁看著她眼睛閃閃發光、想得認真的模樣,想提醒她神仙可沒有跟精怪在一起的前例。
可望著那圓滾滾的黑瞳仁,她仿佛看見一隻白兔子正坐在自己面前、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念漁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了。
想了想,念漁挺挺胸膛,自告奮勇,「既然你這麼期待,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你的伴侶好了。」雖然不知道伴侶之間要做些什麼,但是在念漁看來,她和白綿綿彼此知根知底、互相陪伴,做伴侶也沒什麼不可以。
但白綿綿卻出乎她意料地沒同意,「不行。」
本來只是隨便一提的念漁聽到這個答案瞪圓了眼睛,「為什麼?!」難道她有什麼不好嗎?她不是兔子精白綿綿最好的朋友嗎?!
白綿綿理直氣壯、振振有詞,「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貓跟兔子待在一塊兒,會打架!」
念漁聽著白綿綿這番胡言亂語,只得出一個結論,白綿綿竟不願意做她的伴侶。
她一向不與沒心沒肺的兔子精計較,但眼下她卻不由自主地在意了,她覺得,白綿綿不夠在乎自己這個朋友!
「好好好,你去找你的仙侶去吧,看看天上會不會掉下個神仙在你面前!」
說完念漁眨眼間消失,顯然是施法回了自己家。
白綿綿摸摸後腦勺,這貓精,三天兩頭沖自己發火,不過她也不用怎麼擔心,她對念漁的脾氣了解得很,她的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不了多久,她便會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