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老虎這麼上心思地惦記一隻兔子,能是什麼好事?念漁覺得很不對頭。
尤其那天,她大清早過去看到的畫面,更讓她心裡感到危險極了——
那天,她起了個大早,專為找傻兔子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進了兔子家門,卻不見那對師徒的蹤跡,打眼一瞧,她發現床上有個身影。
只見那小老虎睡在床外側,一隻虎爪伸過去搭在身旁的雲錦上,而它旁邊,那被雲錦蓋得嚴嚴實實、只露著兩隻兔耳朵在外邊兒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念漁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一個滿帶著警告之意的眼神便朝她投過來。
念漁不自覺一激靈,話沒能出口。
反覆回想著小老虎摟著兔子的姿勢、那兇狠的眼神,念漁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於是她千尋萬尋,總算尋到個小老虎沒在的時候,跟白綿綿說起這事來。
「這很奇怪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啊。」
白綿綿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小老虎幫她壓著雲錦取暖不是挺好的嗎?它對她跟前跟後,說明它與她親近,這更沒什麼不好啊?
「一直……你是說它一直摟著你這麼睡?」念漁問道。
白綿綿點頭,「對啊,賀離小老虎可貼心可好了,夜裡幫我取暖、打雷幫我捂耳朵……」
「停停停!」一說起小老虎的好,白綿綿簡直剎不住車,念漁想聽的可不是這個,連忙打住她的話,「你不覺得身為一隻兔子,你和小老虎之間有點不正常嗎?」
白綿綿被「不正常」這個詞弄得很疑惑,「徒弟對師父好,不是應當的嗎?哪裡不正常?」
念漁搜腸刮肚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打心眼兒里覺得不是個事兒,可焦急之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具體怎麼不是個事兒法。
直到白綿綿滿臉莫名地離開,念漁冷靜下來、理智回籠,這才反應過來,兔子還問她哪裡不正常,這還用說嗎,那對師徒哪裡正常了?!
別的不說,小老虎整天就差畫個圈把兔子擱裡頭看著,不讓別人靠近了,這像是什麼好兆頭嗎?
再說了,有老虎那麼摟著一隻兔子睡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