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漁,你去打一點山泉水來。」白綿綿道。
「這個簡單。」念漁眨眼間從原地消失,轉瞬便帶著一小桶山泉水回來。
先蘸了點水給小鳥潤了潤口,隨後白綿綿浸濕布帕輕手輕腳地慢慢為它擦去身上的髒污,一面擦,她一面不禁想起了從前,唇角勾起笑意,「那時我剛救了小老虎,用這山泉水給它清洗,洗完沒多久它的傷口就大多自己癒合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山泉水的效用,後來想想才明白是它自己的好體魄所致。希望這小鳥兒也能跟它一樣好運才好。」
念漁壓根不想接話,這給小鳥醫治得好好的,怎麼又說起小老虎來?她拉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她講這些的。
她正無語,白綿綿的聲音又響起來,「念漁,你去采些靈草來,小鳥的傷在內里,得服藥才行。」
還好,這次沒再說起小老虎。念漁站起身、動作麻利地去了。
接過念漁採回來的靈草,白綿綿雙指一點,掌中出現一個藥缽。將那靈草搗成細細的藥汁,她在小鳥身上的幾處小傷痕抹上藥汁,剩下的藥汁盡數給小鳥餵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小鳥仍安靜地閉著眼,白綿綿眼神不免有些擔憂,「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是死是活就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那,就把它留在這裡嗎,還是?」念漁問道。
見白綿綿一個眼神投向她,念漁忙擺手,「哎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啊,你忘了,剛剛我還撲騰它呢,我若帶了它回去,只怕一個忍不住玩它幾下,就把它給折騰死了。」
說的也是,把小鳥放在念漁那裡確實不太合適,白綿綿打消了念頭。
「依我看,你照顧起人來最細緻,又有耐心,小鳥放在你那裡照顧不是挺合適?」念漁有意道。說著,還可勁兒打量白綿綿的神色。
白綿綿果然為了難,她照顧它是可以,可要是真把這小鳥兒帶回去,不知道小老虎要發多大的脾氣呢,指不定一看到小鳥就撲上來把它給咬死。
斜眼瞧著她的發愁樣,念漁說起了「風涼話」,「怎麼,總算意識到你那小徒弟有多可怕了?」
白綿綿撇撇嘴,目光轉向旁邊,四處尋麼起來。
「你找什麼?」念漁疑惑。
白綿綿一面四處翻找、察看,一面答道:「給小鳥找個安身的地方。」
什麼找地方,她看她就是想轉移話題。念漁搖搖頭,跟上去一起尋找。
兩人四處尋麼了半天,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那是樹底部一個大的樹洞,頂上樹蔭濃密,就算下雨也不會把樹洞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