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將想法付諸行動。晚上就寢,她用雲錦把自個兒裹得緊緊的,完全不需要賀離幫她壓著邊。夜裡打雷,她寧願自己一個兔蒙在雲錦裡頭嚇得發顫,也不要賀離幫她捂耳朵。只要一感覺到賀離的手伸過來搭在她身上,她就左搖右擺把那手抖落下去。
不但如此,每次清早賀離還沒醒,她就已經收拾好跟著念漁一起去看小鳥,直到臨近天黑才回去,幾乎一整天都碰不到面,更說不上什麼話。
幾天下來,賀離自然發現了她的異常。
自打那天貓精把她叫出去,回來後她就變了模樣,不理自個兒了。
那討厭鬼究竟跟笨蛋兔子又說了什麼?賀離禁不住咬牙。
傻傻地在這裡想顯然不是辦法,她決定動身去找兔子。
第34章
抱著找到兔子的蹤影、弄清她這幾天在忙些什麼,就能知道為什麼她會發生變化的想法,賀離輕車熟路地來到貓精念漁的家。
可奇怪的是,她連一根兔子毛都沒發現,貓精自己也不在。
這兩個人到底去哪裡了?賀離一路尋找,但始終沒發現期待的身影,她禁不住有些焦躁起來,眼神也愈發冷。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冰涼的觸感從尾尖傳來,下意識毫不留情地一甩,只見一條遍布紫色花紋的蛇被甩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顯然是摔得不輕。
看了一眼那條蛇,賀離感到輕微的眼熟。這條蛇……好像經常出現在她的視野角落。
確認它沒有能力對她造成任何威脅,賀離轉瞬移開目光,抬步便要離開。她對這條蛇的來歷、身份沒有任何興趣,也並不好奇。
誰料那蛇剛有些復甦,居然又游過來,還大著膽子把頭靠在虎爪上。
老虎一爪子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單憐很清楚這一點,她嚇得甚至正在渾身發抖,可她就是忍不住要這樣做,這本來就是她的心之所在。
賀離一下子沉了臉。她向來厭惡別人的接觸,兔子精白綿綿是唯一的例外,除了她以外,任何人,包括尚算熟悉的貓精,都不在允許範圍之內。
眼下這玩意已然犯了忌諱,她毫不猶豫便要扼死那蛇。
接收到危及生命的訊號,眼看自己就要命喪於此,千鈞一髮之際,蛇精單憐一下子化為人形。
如怨似訴地看向賀離,單憐的話語期期艾艾,又帶著點神經質,「你,你還是這般無情……」
虎眸眯起,賀離心想,她和這蛇精有過具體什麼交集嗎?
在腦中搜羅一圈,她有了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