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憐正為難,老鴇子的話語又傳入耳,「客官,您若是不合意,我還可以請花魁下來,只是這銀子嘛……」
「花魁在何處?」一道女聲問道。
老鴇子見客人總算感了興趣,往樓上最角落一間指了指。
花魁?單憐眼中精光一現。略微留神一聽,那房中顯然正上演著「好戲」。
她勾起笑容,決定乾脆一步到位、直接下「猛料」。
轉身想要示意賀離跟她一起去樓上,但她的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對方,那目光便驀地轉寒,單憐忙縮回手。
好在,對方還是跟了上來。單憐同她一起,順利、悄無聲息地進了角落的那間房。
一瞬間,亂聲艷語不斷入耳,房裡的恩客、姑娘並不知道房中外人的存在,言辭、舉止露骨放縱之極。
又或者,那已經根本不能稱之為舉止。
縱使單憐這般「見多識廣」的也呆了一秒,她沒有想到,場面居然這般激烈。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對這樣的場面感到十分滿意。
再轉頭一看,她更滿意了。這次,她如願見到對方終於不再是一臉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賀離直覺自己不該看,但是她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下面那個人身上落。
她不懂那女子是怎麼了,看起來又像是歡愉又像是痛苦。
驚愕又不解地看著,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開始不自覺地把那人跟兔子精聯繫起來。
那人露出來的皮膚很白,但是沒有兔子白,更沒有兔子細膩,那人發出的聲音很軟,但沒有兔子軟,也沒有兔子的聲音好聽……
這「戲」看了好一會兒,單憐打眼一看對方的出神模樣,心覺她定然已經明白這其中的妙處。
心底暗笑著,她一施法,眨眼間,她們已經重新置身於小青山布滿霧氣的林子裡。
賀離還不能自拔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忽然覺察來自她人曖昧的觸感,她猛然回神,只聽單憐妖媚的聲音傳至耳畔。
「你剛剛也看到了,她們多快活。待你化形之後,我們也可以那般,到時,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單憐說著,禁不住帶上一些羞意。
她媚眼如絲、神態嫵媚,似乎已經完全忘了剛剛被咬住七寸的恐懼和劇痛。
她滿心以為,這次,她一定會成功。
然而,事實卻這樣出乎她意料。
她話音剛落,對方恍被驚醒一般,立刻用力甩開了她,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逕自便離開。
單憐滿眼錯愕。
為什麼?!她方才瞧得很清楚,她明明就對這件事感興趣,可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