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爭辯,白綿綿一笑,回憶著自己見到的那幅場景,又在其中加上了一點兒她自個兒的想像,啟口道:「我去到河邊,無意間看到仙女姐姐。只見她施施然從天邊來到山間,踩著一團霧氣,靠在桃樹下,衣衫似雪,玉膚烏髮,眼中似綴著星河,眉梢像歇著清風,看起來美極了、神秘極了。」
雖然道行比著白綿綿高一些、知道的事比著白綿綿多一些,但念漁說到底也只是個小橘貓精,並未見過多少世面,眼下聽兔子說得這麼神乎其神,念漁不由眨巴兩下眼睛,疑惑地問:「美極了?有多美?」
白綿綿正顧自沉浸在那畫面的美好中,陡然被這問題攪擾,不由扁了下嘴。想了想,她回答道:「齊鳴好不好看?」
齊鳴?山雞精?念漁倒見過這人,也說過幾次話。這人嘴比她自個兒還毒得多,但長相確是好的。
念漁當即誠實地點頭。
白綿綿立時道:「仙女姐姐比齊鳴好看十倍都不止。」
有了這具體的比較對象,念漁心裡對那仙女姐姐的好相貌一下子有了概念。
比齊鳴還要好看上十倍不止,那得是多萬萬里挑一的相貌啊?念漁不自覺嘴巴都微微張了開。
起先她還如這般只一個勁兒、十足十的驚訝,但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咂摸過味兒來。
腦海里過著白綿綿的種種反應,念漁心中升起不滿來。
打前面兒來了個賀離,打後面兒又來了個仙女姐姐,她們一個賽著一個的讓呆兔子在意看重,自己這個朋友的地位眼看是一降再降,這不嘛,剛才兔子甚至都不願意跟她說這仙女姐姐的事了。說好的最好的朋友呢?
而且,話又說回來,白綿綿對那仙女姐姐那麼神往,不會打算羽化登仙,丟下她自個兒一個吧?她可就兔子這麼一個朋友啊!
話語間立時帶了試探和防備,念漁問:「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麼?」
白綿綿被問得一怔,「什麼下一步?」
「你從前不是想要仙侶嗎?」念漁下意識道。大約是那次被白綿綿拒絕的緣故,她莫名把這事記得很牢。
仙侶?白綿綿很快也想起許久之前的這一說來。
其實她始終都不明白這仙侶到底意味著什麼。仙侶,就是整天在一塊兒嗎?若是能與仙女姐姐待在一處,她確是樂意,可關鍵是……
想著,她不自覺地嘟囔出聲,「可我連何時能再見到她都不知道。」
這是沒否認她想做那仙女姐姐的伴侶嗎?念漁一下子不爽起來。儘管能聽出兔子與那仙女姐姐還不熟識,可她還是頗為鬱悶,心覺一種好朋友可能要被搶走的憤憤。
就在這時,小老虎回來了。
瞧著這位,念漁的情緒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