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絲帶,賀離簡單道:「你等著。」便蒙上了眼睛。
眼瞧賀離居然二話沒說真的照她的話來做,白綿綿看著動作生澀、眼前蒙著絲帶、跟平日裡冷傲形象不太相同的賀離,忍笑忍得肚子都酸了。
不過,她沒忘了對賀離的「考驗」,不一會兒,便認真地躲藏起來。
挑了一個看上去挺順眼的樹叢,白綿綿安心地在裡頭藏著。
見賀離一時沒發現她,她一邊得意地暗笑,一邊心說,還是賀離好,念漁那廝,嫌跟她玩這把戲沒勁,都許久沒同她玩過了。賀離就不一樣,不但陪她玩,而且還顯出她藏得挺成功。
這麼得意了一會兒,見賀離始終沒有往她這邊兒來的意思,白綿綿有些笑不出來了。
這把戲就是有藏有找才有意思,她光貓在這兒,賀離連半點往她這邊走的意思都沒有,一點兒都不驚險、刺激,這還有什麼意思?
想著是時候給賀離一點提示了,白綿綿往她那邊丟了一小把石子兒。
賀離耳力是何等靈敏,其實她早察覺了白綿綿所在,只不過有意逗她,才把各個方向轉了個遍,但就是不往她那處去。
聽到那石子的聲響,她知道,定然是某隻兔子等急了。
心下好笑,她這才轉身徑直往白綿綿那裡去。
賀離想著待會兒抓到白綿綿時她滋兒哇亂叫的有趣樣子,不由有些分神。
這一分神,恰好踩上白綿綿方才丟出來的石子,立時,她腳底一滑。
見狀,白綿綿也顧不上什麼藏不藏、考驗不考驗了,喊著「賀離」便飛身去扶她。
誰知剛到眼前,她一個不慎也踩上了石子,還把那些個石子踩得滿地打滾。
賀離那廂本已輕鬆站穩身子,卻被好心過來扶她的白綿綿給拽著,一齊摔了下去。
眼下已來不及想什麼,賀離忙用手護住白綿綿的頭,隨即便覺手背傳來一陣擦傷的銳痛。
但她顧不上去看自己的手,連忙先看向身下的白綿綿。
「沒事吧?」賀離問。
白綿綿苦著臉,轉轉手腕,剛要答,忽然察覺兩人間極近的距離。
此刻,她幾乎能看見賀離瞳孔里她的身影,甚至能將賀離的每一根睫毛都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