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當即笑得前仰後合,卻見面前已經變回人形的白綿綿撅起嘴。
方才那小兔子的一系列舉動實在讓月仙很受用,當下她看著白綿綿只覺得喜歡極了,含笑道:「原來是個小兔子精。倒不如這樣,本仙看你在賀離那裡好像倍感拘束,你索性到本仙這裡住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本仙想喝酒的時候,與本仙做個伴就行。」
她自覺條件優厚,雖然她平日待人親和,但還從未邀人到她殿裡住,更別說給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許諾。
可白綿綿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不行。」
月仙看看她,聯想她那些躲閃、掩飾,心中對她如此舉動有些明白,但面上沒表現出來,只佯裝生氣,「不願到我這裡來,那酒總得陪我喝吧?還不快點舉杯?」
白綿綿只好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剛要放下杯子,又聽月仙道:「慶賀你來天宮,咱們碰杯!」
白綿綿不由好奇,怎麼她到天宮也是值得慶賀的事嗎?
「慶賀什麼?」
「慶賀這天宮中終於來了一個有趣的人,本仙總算覓得了知己。」
這話把白綿綿捧得很高,白綿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喝了酒。
幾杯酒下肚,白綿綿有些醉了。
見狀,月仙開始套她的話,「小兔子,醉了沒?沒醉就回答本仙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到天宮來?」
醉了的人都是要強說自己沒醉的,白綿綿定定神,依言回答,「我,我捨不得賀離,賀離就帶了我一起回來。」
月仙聞言忍俊不禁,跟她心中所想無二,這小兔子跟賀離果然關係不一般。
她身為月仙,最愛關心別人感情之事,當下面前有一個問什麼說什麼的醉兔子,她自然不能錯過了去,於是又問:「你為什麼捨不得賀離?」
白綿綿臉上有一點醉酒的酡紅,看起來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答道:「我們相處了百年,她,她忽然離開,我捨不得。」
說來說去,始終說不到點子上,月仙有點著急,乾脆單刀直入,「小兔子,你是不是喜歡賀離?」
白綿綿迷茫的視線對上月仙的,「喜歡?什麼是喜歡?」
月仙面露詫異,這小兔子,竟然是個糊塗蛋。
「本仙問你,你在不在意賀離?」
白綿綿點頭。
「賀離不在的時候,你想不想她?」
用力點點頭。不但想,而且不是一般的想。
「賀離要是跟別人在一起,你傷不傷心?」
白綿綿愣住了,跟別人在一起?
月仙見她傻住,不免替她著急,「賀離方才在殿上一現身,在場許多仙子都藏不住地流露好感,她外表本就優越,身份又這樣高貴,以後想接近她的只會多不會少,你再不想想清楚,她可就要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