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琴狩不由看了眼單憐微敞的衣領。
單憐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下。
哦,不過是起床時忘了整理嘛。而且要不是她不肯認帳,她也不用這個樣子就追出去啊。
單憐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抬起頭來,一副無所謂的口吻,「可是我沒有娘親啊。」
蕭琴狩微怔一瞬,側開視線看著單憐臉側的牆壁,「抱歉。」
單憐看著兩人還牽著的手,忽然興沖沖道:「那不如你來管教一下我嘛。」
「什麼?」
「你不是我不懂進退有度、大方得體嗎,那你教教我啊。」
說著,單憐搖她的手,還仰起臉看她,討好地笑。
蕭琴狩抽回手,到桌邊坐下,「我很忙,沒空教你。」
「切,你不是忙,而是不想。」
「你知道就好,就此別過。」
蕭琴狩推門出去,外面正在討論她和單憐的事,版本已經變成,「那個姑娘已經有了孩子,可是那負心人卻不要她,真是無情冷酷,唉唉唉。」
「唉」個沒完的掌柜轉眼看見「負心人」站在眼前,不由訕笑,「負,額,客官,你這是要退房?」
蕭琴狩一錠銀子放在她面前就要走,卻被叫住,「客官,小的多句嘴,有孩子還是多考慮一下。」
單憐不知打哪裡出現,在旁邊抹眼淚裝可憐,「是我命苦,碰上個這樣的人,我們共度……」
蕭琴狩忍無可忍拉著單憐出了客棧,「姑娘,你很清楚我們之間清白得很。」
單憐看看她,踮腳在她側臉親了一記,眨眨眼,「這樣還清白嗎?」
蕭琴狩看看四下,正不斷有行人經過,她的語氣和目光變得很嚴肅。
「你再這樣,我可要當真。」
「當真會怎樣?」
「讓你好好吃一番苦頭。」
「好啊,我還沒吃過苦頭呢,來吧。」
蕭琴狩看向眼前人,一時簡直無奈。好說不聽,威脅也沒用,她掌管飛雲觀許久,還從沒有一個人像眼前人這般讓她覺得如此棘手。
打量了一下單憐的模樣,蕭琴狩估計她是從家裡偷跑出來,平時被管著不能出門,所以見到什麼都一副新鮮模樣,對種種常理也不清楚。
這種小女子,耐性估計也有限,放著不管,兩三天,便也沒了那心性,蕭琴狩也不再管她,由著她跟著自己,只待她開口說後悔,便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