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齊鳴只是輕輕地撫摸她而已,甚至動作間有易於察覺的安撫意味,可是剛剛,她的指尖在那裡一寸寸滑過、按動、揉捏時,她是真的有點承受不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齊鳴看著念漁眼睛微微泛紅、嘴唇不自覺張開、胸膛輕微起伏的樣子,身體裡一種莫名的情緒被勾了起來。
她看著她,不自覺地,呼吸也快了些。
說不上誰先誰後,兩人莫名其妙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直到小鳥一頭撞倒花瓶,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念漁才如夢初醒地趕緊從齊鳴腿上起開。
一瞬間,她的臉已經紅得發燙。
「你,你做什麼突然把我抱起來啊?」
念漁一邊說,還一邊昂頭看著齊鳴,似乎這樣就不會讓她顯得太弱勢和沒底氣。
「不然你要把這裡弄成戰場嗎?」
念漁失語地看著齊鳴臉上的巴掌印,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卻始終說不出口,她有點羞於提這件事,萬一齊鳴問她為什麼要打她怎麼辦?
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也想不通透。
念漁搖搖頭,不再看她,而是走向不遠處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很有狐假虎威的意識,一個撲騰,從碎裂的花瓶那兒蹦躂到齊鳴肩上,似乎覺得念漁不敢過來。
念漁竭力不去看齊鳴的神情,一施法定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鳥,把它捉住,用軟布細細給它擦拭乾淨。
剛要完事兒,旁邊遞來一把梳子,念漁從那指尖接過梳子,禁不住想起方才被觸碰的微妙感覺,心裡一陣古怪,頭都不太好意思抬地接過了梳子。
剛梳了兩下,念漁察覺小鳥的眼神有點可憐巴巴的,似乎想要動彈。
念漁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一副好聲好氣的樣子討好她或是跟她示弱,所以從前雖然老是被沒心沒肺的白綿綿氣到,但都不怎麼跟她認真計較。
眼下這小鳥一副可憐樣兒,念漁的火氣消了很多。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說著,念漁解了定身。
結果剛一解,小鳥又作勢要撲騰,齊鳴見狀走過來,伸手幫忙輕輕按住小鳥。
小鳥似乎能覺出那力道的主人,一下子就不動了,念漁抿抿嘴,剛要鬆開手,讓齊鳴來。誰知,齊鳴竟忽然抓上她握著梳子的手,帶著她慢慢動作。
齊鳴站在她身後,因為身高的關係,她輕鬆地越過念漁的肩膀帶著念漁的手輕輕梳動。
念漁感覺到身後的人跟她靠得很近,她甚至能聞到齊鳴身上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
很好聞,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