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念漁絲毫不猶豫地答完,瞬間消失。
望著那身影消失的方向,齊鳴笑了下,摸了下之前不斷跳動的右眼皮,果然,現在不跳了。
她收回笑意,到桌邊坐下,望著牆邊當初念漁掛上的一幅畫,她猛然伸手把桌上的東西都掃了下去。
念漁急匆匆回到家中,不斷把東西往原先的地方放。可是東西本來就不多,沒過一會兒就收拾好,她像是忽然找不到目標,迷茫地頓住動作。
從齊鳴那裡離開,她像是心裡空了一塊。
可是,她無法忽視齊鳴對她的欺騙。
她一直那麼信任齊鳴,甚至齊鳴偶爾不大不小地惹她生氣,她也沒太計較,那次齊鳴放走小鳥,她本來生氣,可是後來齊鳴跟她敞開心扉,她不知不覺地,也沒收到齊鳴的道歉,就這麼帶過了這件事。
結果到頭來,齊鳴就是這麼對她的。
她真是沒想到。
她每次都熱絡甚至殷勤地去問齊鳴進展,如果齊鳴累了就幫她放鬆放鬆,就算齊鳴說沒有消息她也不曾責怪過她。然而齊鳴根本不是她嘴上說的那樣,說什麼苦無線索。
她分明早就知道,但卻拿她當傻子騙。
念漁胸口起伏几下,又想起白綿綿。
白綿綿怎麼會到天宮去?跟賀離有關嗎?白綿綿在天宮做什麼呢?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念漁焦急又氣惱,一時間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天,齊鳴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日子。
如果沒有經歷過跟念漁相處的這些時光也就算了,可眼下,她每一天都在想她,甚至有時候會在房裡看到念漁的身影,然後略一定神,那身影便消失。原來她過度思念下,眼中竟然開始出現幻影。
她不免有點吃驚自己這樣不鎮定,但卻無法抗拒念漁給她帶來的變化。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也不想真的跟念漁成為陌生人。
齊鳴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在上面添了幾筆,隨後閃身出現在念漁門外。
深吸一口氣,齊鳴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門。
裡面的念漁正全神貫注地發呆。
這麼說有點可笑,但她確實是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的一片虛無,連齊鳴進來都不知道。
齊鳴望著那張臉孔,只覺得靈魂都被吸附住,徑直便往念漁面前走,連門都忘了去關。
念漁不覺身邊的異動,仍無意識地出神。
齊鳴現在在做什麼?她好不好?那天齊鳴說,只要她走了,她們就是陌生人。
以後她們真的就是陌生人了嗎?
算了,跟齊鳴那種欺騙她的人撇清關係也沒什麼不好。
念漁心裡開解著自己,卻免不了泛上一陣苦澀。
這三天,她起先是憤怒、生氣居多,可是越往後,她對齊鳴的思念就越多。